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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暖央並不理會她尖銳的語氣,「他要將車停在車庫裡。」
雲及月若有所思:「也是,畢竟狗仔對他的車牌非常熟悉,停在路邊說不定又得牽扯出一個大新聞。」
說完就繼續往星辰宴所裡走。
「雲小姐,我想你是誤會我和祁……」席暖央故意停了一下,這才改口,「和江總的關係了。」
「我是代表我父親和江總一起在01號裡同客人商談,純粹是商業來往。」
雲及月信她說的實話,但席暖央話外的含義實在太明顯了,想忽視都難:「商業來往?那你們席家沾了江祁景的光,連買輛車的錢都出不起,還要蹭江祁景的副駕駛座?」
「無論你怎麼想,我和江祁景清者自清。」
雲及月:「哦。」
這不是廢話嗎?她當然知道江祁景比任何人都潔身自好不亂碰女人,可這一點都不影響她生氣。
不滿的原因是江祁景完全不顧她的感受。
席暖央仰起頭,寡淡文雅的臉上露出絲絲嘲意:「似乎你和江總也並沒有表面上那麼恩愛。如果他真的給了你足夠的安全感,你又怎麼會質疑猜妒。
雲小姐,婚姻不幸福是很致命的。看在我比你大一歲的份上,這是我作為姐姐給你說點心裡話。」
「你和你奶奶怎麼都喜歡亂認親戚?」雲及月站定,攔住服務生,用錢包裡所有紙鈔換了一杯調好的酒,拿在手裡晃了晃。
席暖央並不因為她的諷刺而失態,還順著說了下去:「雲小姐也可以把這種東西看作是繼承。可惜雲先生和雲太太雖然婚姻和諧,雲小姐卻沒這麼好命繼承這樣的幸福。大概是前面十幾年都不屬於這個圈子,無論——」
「啪」。
隨著刺耳的一聲,玻璃酒杯摔在地上,碎得四分五裂。
紅酒濺在了席暖央的白裙上,顏色鮮明刺目。
雲及月眼尾微挑,斜睨著席影后驚愕的表情,「席暖央,你說夠了嗎?」
席暖央瞥了眼她身後的人影,一反常態地沒有出聲,靜謐的樣子彷彿是不屑和她這種刁蠻大小姐一爭高下。
雲及月側過頭就看見江祁景冰涼的側臉。
席暖央善解人意地替他們騰出了私人空間:「江總,我先去01號把東西準備好。」
雲及月低下頭看著滿地的玻璃碎片,對席暖央熟練的手段嗤之以鼻,甚至懶得跟江祁景解釋。
愛信不信,愛信誰就信誰。
男人伸手握住細腕,強制性地露出她的手心。
見上面沒有被碎片劃出來的血漬,他微微蹙起的眉放鬆了一些。
雲及月沒錯過他變化的表情。
她動了動唇,也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麼,只是在那一剎那很想開口跟江祁景說句話。
但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江祁景眼睛裡為數不多的擔憂也消失了。
他狹眸裡緩緩漾開冷色:「別做得太過分。」
「……」
這句話是擔心席暖央被她嚇到了,還是擔心她一個不小心被玻璃碎片劃破了手?
雲及月寧願相信是前者。
她舌尖懸著許多話要說,可到最後只是一個無所謂的點頭:「知道了。」
然後就擦肩而過。
……
開啟04號包廂的門,不少居心叵測的目光立刻黏在了雲及月身上。不放過她一絲的情緒變化。
「及月,你不是下去迎接江祁景了嗎?他怎麼沒陪你啊?」
雲及月坐回秦何翹身邊,眼神掃描四周,和某些不懷好意的舊同學打了個照面:「他還有別的應酬。」
之前吃癟的陳笑打起精神,咄咄地追問:「那你作為江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