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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命風流的顧臨長怎能錯過此等美景。
他只瞧了一眼便驚得長大了嘴。
青染見顧臨長如此模樣,也不由仔細去瞧那臺上的佳人。
這一瞧,他也不由驚得美目圓瞪。
少年神情倨傲,如謫仙臨世。
面容精緻而秀美,雙眸是澄澈而靈動的,顧盼間彷彿盪著秋水煙波,眸光迷濛。
著一身雪白雲紗衣,寬衣廣袖,飄逸風流,腰間繫了紅豆巧工編織的腰帶,雪裡便開出一樹相思紅,纏繞人心。
懷中抱著名琴繞樑,足下未著靴襪,腳踝處繫了一根紅繩子掛著一串銀鈴,赤足行在紅毯之上,行動間鈴聲微響,步步行來踏著人心,激起無數遐思。
謫仙般的美貌與風姿,足以震懾人心,
相較於前面的嘶聲吶喊,此時臺下卻是落針可聞。
不過顧臨長卻不是屬於被美貌所懾的其中一員。
他是被這少年的身份震懾住了。
太子殿下怎會在此?
或者只是一個長得像太子的小倌?
若是後者還好,要是這真是太子,那景州的天就要邊了。
顧臨長不由打了一個寒顫,韓昱白髮起怒來,誰受得了?
他轉頭看向青染,「你且在這盯著,我去通知韓昱白。」
顧臨長是特意帶著青染來湊熱鬧的,本不知道韓昱白就在景州。
可他今早在客棧就聽聞了韓昱白剿滅黑鷲山土匪的英勇事跡。
他知道韓昱白有正事在身,因此也沒去鬧他。
此番卻非去不可了,若是去晚了,沒準韓昱白會要他的腦袋。
軒轅洛然抱著琴走到高臺中間。
沒有琴架,也沒有琴凳。
他施施然席地而坐,琴便置於膝上。
隨性散漫,氣質高華,更顯出一段天然的風流來。
青蔥十指拂過琴絃,盪開繞樑三日之仙樂。
臺下賓客屏息聆聽,深怕自己的凡塵濁氣玷辱了這天籟之音。
曲終,人卻未散。
臺下恢復了人聲鼎沸的凡塵景象。
喝彩有之,鼓掌有之。
一曲終了,軒轅洛然雙腳發麻,他想站起來,那麻痛之感卻如萬螞撕咬一般難以忍受。
他便拿了那繞樑拄在地上當柺杖使。
說來軒轅洛然雖擅撫琴,然而卻不是什麼愛琴人士。
不管多好的瑤琴,在他眼中也不過是個器具。
焚香沐浴方可撫琴這樣的講究,在他這完全是沒用的。
他這焚琴煮鶴般的舉動,在眾人眼中竟又成了灑脫不羈。
柳先生便是個殿下的愛琴人士。
他自然看不得軒轅洛然糟蹋了上古名箏。
他主動跑上臺來攙扶軒轅洛然,解救了可憐的繞樑。
軒轅洛然笑道:「謝謝柳先生。」
所有參賽者表演完畢,開始投票選舉花魁。
計票下來,軒轅洛然佔了總票數的一半,遠遠勝出。
楊媽媽笑得滿臉褶子。
選出花魁之後,便是競拍。
被推出來拍賣的是比賽的前三名。
第三名和第二名,分別拍出了一萬兩和兩萬五千兩得好價錢,這還只是初夜的價格。
想當年青染贖身價才不過一萬兩,景州果然多富豪。
兩人都有買主之後,就輪到軒轅洛然站到臺上讓人出價了。
他抱了琴,赤著腳,孤零零地站在高臺上,就像突然落入凡塵的仙子,顯出幾分楚楚可憐之意。
一萬兩起價,很快便被加到了五萬兩。
主持人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