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第1/2 頁)

我躺倒的時候，意識出現了混亂，眼前看的見李宏明，可耳朵裡聽見的是李宏波在對講機裡呼叫班長。然後，我就覺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大堂裡，我就倚坐在值班的椅子上。先是一陣風來吹得我睜開的眼睛，接著就是煙霧騰騰，煙味刺鼻。

你瑪，那個老菸鬼正對著我吞雲吐霧。這是人幹的事兒嗎?我剛剛可是在昏迷不醒啊。

李宏波和班長見我睜開眼睛，對菸鬼專家叫道：&ldo;他醒了。&rdo;

菸鬼專家眥著一嘴黃牙直樂：&ldo;我嚴氏煙療百試不爽，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對付他這點兒小毛病小菜一碟。&rdo;

我無心和他計較，連忙問道：&ldo;李宏明呢?&rdo;

班長和李宏波對視一眼搖搖頭。大概因為要把昏迷的我從外頭抬到大堂裡來的緣故，李宏波這回手機沒在手裡，舉起拳頭一砸腦袋說：&ldo;你又進去了?&rdo;

我抬了一下手說：&ldo;是，我給李宏明送去了水和吃的。他吃好喝好後，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要我帶他一起出來。&rdo;

菸鬼專家一下子跳起來，嘴裡叼著的煙都顫了兩顫，差點兒掉下來。他一把將煙抓在手裡，對我叫道：&ldo;你小子可別騙我，你又進去了?你可不要是在那裝作發呆的樣子，想訛我?&rdo;

菸鬼專家激動的樣子唬得班長和李宏波一愣一愣的。

我伸出一個手指頭晃了晃說：&ldo;哎，我說，你一把年紀了，做人要厚道，別耍賴，一百萬，我是冒著生命危險去的。&rdo;

班長看看專家，叫了我一聲：&ldo;劉文飛，嚴專家可是上頭派下來的人。那一百萬是說說玩的。&rdo;

班長的意思是，這姓嚴的專家是有來頭的，叫我別瞎說。我現在總算明白了，當初我叫他那一聲菸鬼專家時，他為什麼沒什麼反應，敢情把我說的菸鬼專家聽成嚴專家了。

菸鬼專家一聽班長這麼說不幹了，瞪著眼辯解：&ldo;別管上頭的下頭的，我嚴立元像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rdo;

這人有點兒老小孩兒。我斜他一眼：&ldo;哎，我說，不像就給錢。&rdo;

菸鬼專家把煙往嘴裡一塞，猛吸兩口往地上一丟，叫道：&ldo;查監控!&rdo;

你妹，王八蛋!這時候轉移話題，是不是想賴帳啊!

查監控的話，肯定我還是站在石頭前沒動。他就有了不給我錢的藉口。

菸鬼專家和班長一走出大堂，掏出一根煙讓讓班長，班長沒接，他自己又點上了。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兒，揮著手問李宏波：&ldo;你拍我肩膀的時候，我身上有水和吃的東西嗎?好幾樣，我手裡提著，口袋裡裝的都是。&rdo;

李宏波掏出手機，在桌子上輕輕磕著：&ldo;沒有，你身上一樣也沒。我一看你要躺倒，一個人不好擺弄，就把班長也叫來了。&rdo;

我從椅子上跳起來歡呼道：&ldo;耶，一百萬到手了。&rdo;

然後又一屁股坐下補充一句說：&ldo;如果菸鬼專說話算話。&rdo;

李宏波難得地沒有微聊或者搖一搖，噹噹地磕著手機說：&ldo;一百萬呢，我看那個專家危險真給你。&rdo;

李宏波突然叫道：&ldo;看監控!&rdo;

大堂外面的監控畫面被放大到滿屏。從我站在那個大石前開始。我的手裡掂著水和方便麵。火腿腸裝在我褲子口袋裡，監控裡看不到。我站在那兒，一動也不動。

直到我渾身抖了一下，整個畫面，好像也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