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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石景山分局的那個&l;特情&r;是誰?&rdo;
&ldo;啊?哪個?&rdo;
&ldo;就是提供現場所在的那個線人。不管是&l;特情&r;還是&l;耳目&r;,把他的基本情況給我。&rdo;
&ldo;等等的。&rdo;老何摘下耳機,問:&ldo;你打算幹什麼?&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關閉了通訊,向外撥號,&ldo;現在人質可能死了‐‐至少死了一個,老白的位子也懸了。總得做點兒什麼……能抓到什麼算什麼,我得找個下手的地方。&rdo;
聽筒裡傳來機械的女聲回應,彬的電話還是關機。
我做了個深呼吸,重新開啟通訊線路:&ldo;問到了麼?&rdo;
&ldo;石景山支隊拒絕提供,只說如果有情況需要核實就跟劉隊長聯絡,電話是……&rdo;
&ldo;操!&rdo;
其實這並不奇怪,沒有刑警會隨便出賣自己的線人,這與交情或義氣無關,&ldo;特情&rdo;和&ldo;耳目&rdo;都是警方的巨大財富‐‐在這個問題上,每個警察也都財迷得很。
離開院子的時候,我和進場的技術隊擦肩而過:&ldo;老何,你留在這兒跟技術隊一起找找線索。我找人聊聊。&rdo;
老何從技術隊的人那裡接過手套、鞋套:&ldo;你別亂來。有事叫我。&rdo;
&ldo;四排某髮廊&rdo;‐‐四排一共就兩家髮廊。
敲開衚衕東側的那家不到十平米的無名&ldo;髮廊&rdo;,一個只著內衣褲的半老徐娘看了我的證件後,大喇喇往椅子上一靠:&ldo;什麼事啊,小兄弟。&rdo;
我回手指了下警燈閃爍的外面:&ldo;知道出什麼事了麼?&rdo;
&ldo;鬼鬧!&rdo;可能是由於來不及化妝,她的臉看上去就像隔夜的包子,幹、黃,而且多褶,&ldo;幹嗎?我可有暫住證……&rdo;
&ldo;西邊那家髮廊有幾個人?似乎比你這裡大一些。&rdo;
&ldo;四五個吧,你們去查就知道了。&rdo;她從桌上拿起個煙盒,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遂狠狠地用向門外投擲廢物的方式發洩了自己的失望,&ldo;那可是個人肉場!那個老雞巴東西招了一堆小工,客人也睡自己也睡。切!不曉得哪天就跟誰睡成親戚了……&rdo;
&ldo;打擾了。&rdo;我隨手從暖氣上抄起條五顏六色的&ldo;白&rdo;毛巾,掏出兜裡的半包煙丟給她,&ldo;多謝!&rdo;
回到衚衕裡,我問了下值守的弟兄,確定目前在場的都是自己人。
&ldo;封死西側出口,找倆人在西邊那家髮廊門口待著。&rdo;
我從車上取下強光手電,用毛巾包纏好右手,來到髮廊門前,倒提著電筒把玻璃門敲了個四分五裂,探手從裡面開啟門,我闖入外屋:&ldo;警察!&rdo;
外堂看著倒還像是個理髮的地兒,沒人。裡屋傳來一陣混合著男女聲的響動。我被一張椅子絆了一下,徑直走向裡面,跟向外跑的一個中年男人幾乎撞了個滿懷‐‐這傢伙身上的衣服比腦袋上的頭髮多不了多少,白花花的肚子像搽了雪花膏。
沒等他出聲,我抬手就掐在他頸動脈上,拎小雞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