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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不透……

&ldo;總之你別上去。告訴我該怎麼發問，能問出來自然好，問不出來我認投了。&rdo;我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語氣很堅定，沒有半分斡旋的餘地。

雪越下越大。彬的雙手插在兜裡，頭髮和外套都覆上了一層銀白色的霜。儘管他的嘴角仍舊殘留著笑意，但我知道，公開表明不信任的言辭已經冒犯到了他。

&ldo;由你由你，不過……&rdo;溫和的口吻後面，彬的目光卻變得森森逼人，&ldo;我要真想殺他，憑你，攔不住的。&rdo;

我走得相當慢‐‐地滑，再加上猶疑。彬的那套&ldo;咒語&rdo;，我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大著調。

&ldo;特殊型別的性取向不是突然出現的，凡事都會有個漸進的過程。你不必問張明坤是否對樊佳佳做過什麼，你甚至要告訴他你不是為了他外孫女的案子來找的他。&rdo;

&ldo;對，咱這叫民警春節下社群，三更半夜摸門慰問孤寡老人。對吧?&rdo;

&ldo;隨便起個引子，比如告訴他刑事案件的追訴時效‐‐按規定，法定最高刑為無期徒刑、死刑的，追訴時效是二十年，但如果二十年後認為必須追訴的，報請最高檢核准後一樣可以繼續追訴;而姦淫幼女，則是有可能判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的重罪。&rdo;

&ldo;唔，你是個好律師，然後呢?&rdo;

&ldo;告訴張明坤，就說警方正在對樊佳佳的父母進行問訊調查，其間他女兒一不小心說漏了嘴，把他幾十年前做過的噁心事抖摟出來了……結果他的女婿摩拳擦掌地要過來把他先閹後殺，警方暫時扣住了他女婿，現在正找他核實情況……細節你自己現編就是。總之，要讓他覺得，想留住自己的老命，監獄會是個不錯的去處。&rdo;

&ldo;等等，你是說讓我拿他姦淫過自己女兒這個說辭來詐他，逼他承認誘姦並殺害了自己的外孫女?拜託，這現實麼?&rdo;

&ldo;放心吧，只要添油加醋地轉述這些內容，我保證你能有所斬獲。&rdo;

&ldo;要是他以前沒動過自己女兒怎麼辦?這可是咱們虛張聲勢的大前提。&rdo;

&ldo;他做過的。相信我，他做過的。&rdo;

我越琢磨越覺得心裡沒底，回過頭看，彬正沿著樓梯走下天橋，同時在用手機打電話。

眼下，當務之急還是就這個小伎倆再深入探討一下，可我又覺得應該相信彬的能力，畢竟從我這些年經歷過的事情來看，他在這方面從未落空過。

可剛才那種忐忑的感覺依舊揮之不去，我一邊走一邊整理思路，希望能搞明白自己在擔心什麼。因為地處西城與海淀兩個轄區的交界處?這個應該不成為問題。張明坤萬一不答理我怎麼辦?我有自信能控制住局面的，大不了白忙活一趟……我突然發現自己在一步三回頭，完全不自覺地、無意識地、一次又一次地回頭望向彬。

彬好像掛上了電話，但還拿著手機在繼續撥號。

等等，都這麼晚了，他在給誰打電話?

對這個案子別樣的關注，左側不停抖動的眼角，公開表明對嫌疑人的憎恨，不著調的&ldo;咒語&rdo;……還有，還有……

&ldo;怎麼能把屍體拋在小月河呢?&rdo;

沐浴在一片零星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