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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琴現在就是埋在她心底的一顆□□,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炸開。
這天的早飯阮凝還是隻草草吃了幾口就吃不下去了,她也不敢看李嬸,夢裡李嬸突然變成王琴的陰影還沒有散去。
用了三天的時間,阮凝想到的唯一出路,就是離開傅家。
她不能夠再在這個充滿危險的地方住下去了,多住一天對她來說就是多煎熬一天,滋味實在難受。
而她現在更是連飯都吃不下去。
「傅羨,我們談談。」阮凝不想等了,當即對傅羨說道。
傅羨其實一直在等她找自己談,可看見她躲閃的表情,心裡又覺得有點不舒坦,好像她在防著自己一樣。
「可以。」
二人來到書房,這是整個小樓唯一一個能關上門坐下來談話的地方。
阮凝開門見山,直言道:「我想搬出去住。」
傅羨詫異的神情一閃而過,原來她不是來找自己說那天的事的。
「為什麼?這裡住得不舒服嗎?」
阮凝本來是準備搖頭的,但是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頭,說道:「是,這裡這麼小,採光又不好,住得一點兒都不舒服,我想搬出去住。」
傅羨沉默著,過了片刻,順著她的話問道:「你想搬哪兒去?」
這個問題也是阮凝這幾天一直思考的關鍵,她說:「住我爸那邊去,或者去郊外的別墅,那間別墅在我名下,不會有人去打擾,而且郊外的空氣清新,對我還有孩子都有好處。」
她在傅家一刻都呆不下去了,隨時防備一個人的感受,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而她現在本來就容易感到疲勞,根本受不了這樣子的折磨。
再繼續下去,她真的懷疑自己會神經衰弱。
阮家在出現資金問題之前,在南城還算能排得上名號。
阮凝名底下有一處別墅傅羨並不感到奇怪,他自從聽見一些阮凝的夢話後,也明白她為什麼這麼迫切地想要離開。
就和當初被王琴罰著跪在地上三天的他一樣,恨不得能插上翅膀從這個吃人的金絲牢籠裡面飛出去,再也不回來。
當時的他天真地以為,只要跑得遠遠的,就能離開這個家。
但是沒用,他逃過,還不到半天的時間就被送了回來。
更準確地說是抓了回來。
他知道王琴厭惡他,所以他走了,王琴應該高興不是麼?為什麼還要去找?為什麼還要把他帶回來?
結果王琴是怎麼說的來著?
哦,她說:「我還沒折磨夠呢,你想要跑到哪裡去?」
年幼的他跑不掉的,跑到哪裡去都會被抓回來,再挨一頓毒打。
從那時候傅羨開始明白,人只有自己變強大才有用,逃跑是懦夫的行為,並且也是最不起作用的手段。
阮凝想走很正常,傅家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誰來了都沒有辦法忍受。
只是…………
傅羨臉上的表情慢慢變成了落寞,他緩緩望向阮凝,聲音又輕又飄,帶著很大的不確定,「那……我呢?」
阮凝走了,他又該怎麼辦??
就此分開嗎??
他想起每個夜晚懷中軟軟的身子,想起她身上散發出的馨香,便很不捨。
因為他的聲音太輕了,阮凝都沒聽到他的話,「你說什麼?」
傅羨在腦中想了好幾種她拒絕自己的理由,默默給這件事下了個定論,「我說,你走了,我呢?」
他已經預設阮凝決心離開,不僅是離開傅家,同時也要離開他。
誰叫他是一個殘廢,一個連生存能力都沒有的人。
他賺不了錢,幹不了家務,一個徹徹底底的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