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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流年搖搖頭,“小木你先走吧,我過會兒就離開。”
“那……我先走了,拜拜。”
“拜拜。”
空蕩蕩的辦公室中,流年起身走到了落地窗旁,看著天邊鋪展的瑰麗的雲彩,心中漸漸的平靜了下來。
“給你的一切,是我對你不悔的愛戀。即使不再重來,依然期盼我最愛的你一生平安。”
溫柔的曲調從她的唇間溢位,孤寂的身影讓人心疼。魏鴻站在門外,安靜的看著此時被悲傷包圍的女人,心中驀然一痛,抬起了腳,遲疑的幾秒鐘卻是又將腳收了回來。
“夢醒了,夢碎了,你殘留的燦爛,似在昔日染下的流彩。我心愛的人,在遠方的你,是否憶著那恬靜的流年。”
漸斜的夕陽,染紅了她的側臉,半是昏暗半是明亮的色彩,魏鴻的手微微一動,眼神中閃過了一抹迷離。
流年,你果真還是愛著他的。迷離的神色染上了一層悲傷,他是不是太自不量力了,妄圖從流年的身上彌補自己曾經犯過的錯,妄想憑藉著自己一個人的能力來守護她那份純潔的祥和與安寧。
他果然也是天真的,天真到像是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落寞的轉身,胳膊卻是一不小心碰到了虛掩的門。
“誰?”流年心中一驚,迅速的從悲傷中醒了過來,邁開步子走到了門口,看到魏鴻微微一愣,“你怎麼來了?”
“我有些不放心,來接你回家。”魏鴻撓撓頭,臉上露出了一抹笑容,剛剛的悲傷與落寞散了一個乾乾淨淨。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吧,我沒事的。”沫流年搖搖頭,“麻煩你了。”
“說什麼麻煩不麻煩的,我還要去你家蹭飯吃。”魏鴻笑道,“走吧,繼續我的蹭飯生涯。”
“魏鴻……”沫流年沒有動,抬頭看著他,臉上閃過了一抹糾結,咬了咬牙,“叫上安姐,咱們一起出去吧。”
“安良?”魏鴻皺皺眉頭,“她似乎忙著和洛寒甜蜜吧,哪有時間搭理咱們。”
“不會這樣吧。”她撓撓頭,有些懊惱,秀氣的眉皺在了一起,“也對啊,那就不要打擾她好了。”
“你想去哪裡,我陪你好了。”魏鴻故作輕鬆的說道,“反正我也沒什麼事情。”
“那……好吧。”流年點點頭,她想要出去透透風,想要放鬆一下,否則這樣下去她怕自己會瘋。
不算高的山頂,在這樣的季節卻是有些涼爽,流年看著遠方,獨自發呆。
“怎麼了?在擔心什麼還是在煩惱什麼?”魏鴻側頭看著她,關心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來吹吹風。”流年摘下了自己的眼鏡,“你說若是人跳下去,是死是活?”
“活不了的。”魏鴻不明白她是什麼意思,有些詫異的看著她。旋即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心中一顫,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
“是啊,活不了的。”沫流年抿唇一笑,手中的眼鏡滑落,在岩石上磕磕碰碰,直到最後看不到了影子,“可是它還會活著。”
“我以為你要跳下去。”魏鴻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握著她胳膊的手卻是又收緊了幾分。
“我不會那麼傻,只是心煩了。”沫流年側頭看著他,清澈的眸子裡染上一絲哀傷,“魏鴻,謝謝你陪著我。”
“你離不開夏藝麼?”
“離得開怎樣,離不開又怎樣呢?”流年苦澀的一笑,“沒了他我照樣會活著,有他,我也是活著,生活中不會多出什麼,也不會少什麼。”
“如果,你真的離開了臺灣,他也不會找安良和洛寒的麻煩的。”魏鴻心疼的說道,雙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安良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知道這些。”流年拿開了他的手,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