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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蟲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啊?為什麼好像和皇室關聯很深的樣子?】
……
而此時在蟲皇宮殿內,三皇子正在和他的雄父,蟲皇卡列儂一同用著晚餐。
作為下一任君主的候選人,前段日子他因為一時怒火上頭,和自己的雄父生出了不少的嫌隙,被罰去了禁閉靜思。
而這是他被允許走出宮殿後,第一次有機會見到蟲皇。
這些日子他想了很多,蟲皇雖然身為整個蟲族地位最崇高的雄蟲,為了繁衍後代,也理所應當地擁有很多的雌侍乃至於數不清的雌奴,但身為三皇子的他從沒有懷疑過,蟲皇對於他的雌父始終保持著最深沉的愛意。
那也是整個帝國唯一的皇后。雖然他已經逝世了很多年,但蟲皇卻始終沒有忘了他,並且在那之後再也沒有任何一隻蟲登上獨寵的位置。
是以他在剛得知鬱涉極有可能是卡列儂和別的什麼蟲的私生蛋之後,從小到大接受的理念和被雄父言傳身教的一些東西在瞬息間崩塌,而尤其是在那之後,他打聽的訊息中無一不透露出蟲皇對鬱涉有多麼多麼上心,這讓他憑藉出身而在自己周身建築起來的,以優越感為基石的堡壘幾乎土崩瓦解。
但是就在他萬念俱灰,以為蟲皇下一步就是將這個頗得他歡心的少年的真實身份公之於眾,然後接入宮中,並進行繼承蟲的考核時,那些如陰雲般彌久不散的謠言,卻在不到兩個星期的時間內漸漸平息,似乎完全沒有蟲真的想要得到一個完全真實的真相。
三皇子不知道事情為什麼會向著這個發展,但他卻始終無法放下這個心結。
飯吃到一半,他開了口。
「父皇。」他深吸了一口氣,放下了刀叉,平視著他之前只能仰視著的父皇。
原來不知不覺間,他的雄父,那個一直頂天立地的君主已經駝了背,身材畏縮,神情鬱結。
卡列儂雖然答應了和三皇子一同用餐,但還在想著其他事情,因而在他喊了三遍之後,才抬起頭看他。
「怎麼?」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氣,將那句話在內心翻來覆去地咀嚼了無數遍,這才謹慎地問出口。
「請問鬱涉他……是您的幼蟲嗎?」
「……」卡列儂沉默了片刻,隨即笑了。
他本來就不想瞞著這件事,與其放任三皇子胡思亂想,不如乾脆給他說清楚這件事,也省得他頭腦不清楚,受到周圍蟲的調撥,再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
「是。」他平靜道,「他不僅是我的幼蟲,也是你雌父的幼蟲。」
剛聽了一個字的三皇子臉色發白,然而又聽了後半句話,頓時整隻蟲都懵了。
他雌母的幼蟲……那豈不是同樣是——
他的血親?
卡列儂看著自己皇子眼中絲毫掩飾不了的驚愕與隨之而來的羞愧,不由得一哂,然後卻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眉毛皺了起來,然後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嘆息。
近些日子他和「神諭」的爭執越來越多,他去那間密室裡的頻率也越來越少,甚至他進去的時候還會得到「神諭」在休息的資訊——那要麼是它的能源即將徹底耗盡,要麼是不願意見他。
卡列儂也不會強制將它從半休眠狀態下喚醒,只是在旁邊慢慢翻著那本《帝國通史》,想要透過歷史變遷的軌跡,來找尋未來的答案。
他有時甚至回想,要不就這麼算了吧,反正他在位的時間也快到了頭,帝國有著強大而趨近於完善的政治體系,新一任的首輔候選蟲名單他也看過了,都是些清白有能力的蟲,左右帝國即便是要滅亡了,也輪不到他被史書責罵。
而且……明明現在的一切都跟那「神諭」中預示的景象大相逕庭。白玖雖然不在邊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