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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感情深呢，呸！真無恥。&rdo;李娜莎一口唾沫吐在地上，惡狠狠瞪著他。

他氣得一時語塞，戴上眼鏡，稍靜靜神，眼望桌面，說：&ldo;你心裡有氣，我也理解，可不能無中生有哇！出事的晚上，我和楊總不在一起，你是知道的。工作中有分歧、矛盾是正常的，誰也沒逼楊總走那條路。&rdo;

&ldo;你背後告狀，工作上刁難，當誰不知道？事到如今，倒黴的是我們孤兒寡母。&rdo;她身子滑下沙發，溜到地毯上，雙手拍打茶几，杯子倒了，茶水淌到她身上。她痛哭流涕嚷起來，&ldo;我的媽呀，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呀，楊啟明，你這挨千刀的，怎麼忍心丟下我們不管啦……&rdo;

她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天喊地，嗓門又大，把陳凱志給哭暈了，難道楊總真的死了，不會吧？他扭身進了衛生間，鎖上門，拿手機給看護的人打電話，小張說：&ldo;還是老樣子。&rdo;他才放下心。他情願關在衛生間，讓耳朵好受些。要哭就讓她哭個夠，發洩完了再說。

《改制》四十一(2)

外面哭聲驟然停了，只聽見衛生間門被捶得&ldo;咚咚&rdo;響。李娜莎又吼起來：&ldo;你個老滑頭，躲進廁所幹什麼？&rdo;

&ldo;你稍等等，馬上就好，馬上就好。&rdo;他連聲應承。

&ldo;還董事長呢，一遇問題就往廁所裡鑽，你是個什麼玩意兒？&rdo;門被捶得更響了。

他趕緊開門，見李娜莎站在門邊，氣鼓鼓的樣子，悲痛的表情已煙消雲散。這人怎麼跟演員似的，說哭就哭，說止就止，真委屈她的才能，哪天登上舞臺，說不定是顆閃亮的星呢？李娜莎見陳董事長不吭聲，自己鬧半天，一點不管用，真是塊當領導的料，在家準是模範丈夫。屋裡一下靜下來，&ldo;嗡&rdo;蒼蠅飛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陳凱志倒覺得不正常了，於無聲處聽驚雷，她一定在積蓄力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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