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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像是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崩潰地大哭起來。
他哭的時候,也依然是剋制的,只有襯衣被淚水逐漸染濕,無聲地將整張臉都皺到了一起,鏡片上起了一層白色的霧。
一道門隔絕出了兩個世界。
紀遙站在門外,看著晏雙哭得不能自已,他覺得自己似乎該做些什麼,於是,他屈尊降貴地碰了廉價酒店的門把手,然後——關上了門。
屋內的晏雙:「……」這他媽的簡直無情!
這是10的感情線進度能幹出來的事?!
就算是秦羽白那個摳比禽獸在這兒,看他哭得稀里嘩啦的,至少也得……呃,幹他一炮?
晏雙立刻就停止了掉眼淚,摘下霧氣朦朧的眼鏡,用紀遙的襯衣角狠狠地擦拭鏡片,漂亮的臉蛋上滿是不悅。
賣慘戰術失敗。
不對啊,紀遙分明應該很吃這一套啊。
難道說應該換換策略?不科學啊,他對局勢的判斷竟然會出現錯誤?
「哭完了嗎?」
門外傳來紀遙的聲音。
晏雙豎起耳朵,喲吼,沒走呢。
他就說他對紀遙的判斷不會錯的。
紀遙這個人,他愛秦卿,對晏雙愛屋及烏,無論如何是不忍心看到晏雙那樣悲慘的,這會讓他有不好的聯想。
秦卿是孤兒,被秦氏收養才成了大少爺。
如果秦卿沒有被秦氏收養,他會不會過得困苦,顛沛流離?
晏雙就像是秦卿另一種人生的可能性。
紀遙不允許有這種事情發生,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拉晏雙一把。
晏雙一邊慢條斯理地擦拭鏡片,一邊從喉嚨裡發出類似壓抑不住的哭聲。
他是真的很擅長表演,穿書局入職考試,表演他可是拿了滿分。
假哭了好一會兒,將眼鏡擦拭得乾乾淨淨後,晏雙又在眼鏡片上哈了一口氣,才重新把眼鏡戴上。
門被輕輕拉開。
紀遙站在門口,瞥了一眼晏雙仍有白霧的眼鏡,「你剛才想說什麼?」語氣已經稍稍緩和了一些。
「我、我想拜託你,幫我把書包拿來……」晏雙抬頭快速地看了一眼紀遙,又受驚似的低下了頭,「麻煩你了……」
「文學課我帶給你,」紀遙耐著性子道,「還有別的事嗎?」
晏雙搖了搖頭。
紀遙轉身要走,還是停下了腳步,他對晏雙說:「哭沒有用,你只能靠自己站起來。」
晏雙暗自挑了挑眉,心想這才是感情線進度10該發生的對話嘛。
紀遙走了大概十多分鐘,晏雙確定他應該已經離開酒店了,忙踢踢踏踏地下了樓去酒店前臺。
前臺遠遠地就看到他了,對晏雙很有印象,因為跟他來開房的是個非常帥的男孩子,身份證還壓在他這兒,叫紀遙,身份證上的地址更是不得了,本市知名豪宅。
一高富帥帶個平平無奇哭哭啼啼的男孩子來開房,十分鐘不到就下來了,前臺心想應該不至於,估計兩人不是那關係。
晏雙走到前臺,前臺先跟他打了個招呼,「你好,需要什麼幫助嗎?」
晏雙:「你好,我想問剛剛那個人給我開的房間,它含早嗎?」
前臺:「……」
前臺:「含,早上9點前可以去餐廳吃。」
「謝謝。」
晏雙心滿意足,又省一頓。
又有空調吹,又有早飯吃,美滋滋。
文學課排在上午的第四節,晏雙又跟前臺借了紙筆,在房間裡自己給自己上網課。
昨天秦羽白把他從課堂上叫走又遲到,他在秦羽白沒來之前學了一個小時,沒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