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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頻率的尖叫聲在宋宥仁腦袋裡來回奔騰了三遍,最終還是沒有喊出來,而是化作了兩個字:“變態。”
男人顯然不滿她這個用詞,道:“嗯?也不知道昨晚是誰比較變態。”
男人看著她在浴巾下扭來扭去,一雙美目幾乎要噴火的模樣,終於還是蹲下身子,伸出手,給她解綁。
他十指修長且敏捷,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毛巾解了開來。
宋宥仁的手腕有深深的勒痕,紅紅的,在她瑩白細滑的手腕上顯得格外醒目。
“你把我綁成這樣了還不是變態?!”宋宥仁手腳得到了自由,說話時就理直氣壯了許多。
“把你綁起來是怕你對我亂來,雖然你已經亂來了。”
他輕輕說出的話,卻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宋宥仁的腦海裡炸開了花。
所謂的喝斷片,就是記憶是需要靠線索一點一點被挖掘出來的。
這一句話無疑是一條重要的線索。
酒後亂/性不可怕,可怕的酒後亂/性而不自知。
在他的控訴下,宋宥仁頓時從受害者變成了施害者,幾乎不敢看直視對面的男人,女明星旅遊勝地弓雖。暴男遊客……這樣的新聞不要太聳人聽聞。
偷偷再瞄一眼,那男人氣質端嚴,確實比她看過去像良家。
宋宥仁腦海裡隱隱有了一種不安的猜測,面上的神情卻依舊傲嬌:“呸。我也不是對誰都亂來,你以為我對這樣的豆芽菜會感興趣嗎?況且你一個這麼高大強壯的男人,我對你亂來你不會推開我嗎?”
什麼樣的美男姐沒見過?!宋宥仁扭過頭,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
“前後矛盾,前面說我是豆芽菜,後面說我高大強壯。你到底要表達什麼?”
男人微微蹙起眉,臉上露出了一副“我實在不想和你這個弱智多說”的神情。
宋宥仁臉紅得幾乎要滴血,強辯道:“豆芽菜指的又不是身材……”
“哦。”男人淡淡應了一聲,一隻手開始解襯衫的扣子,另一隻手搭在腰間的浴巾上,一副要將浴巾解開的樣子。
宋宥仁捂住眼睛,腦補出一個邪惡的畫面:男人逼近她,邪佞一笑,酷炫狂拽地掀開浴巾一角,說,敢說爺是豆芽菜?看爺證明給你看。
想到此節,宋宥仁紅著臉喊道:“不要不要!你不要證明給我看!”
男人似乎倒吸了一口涼氣,過了一會兒才理解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最後回敬了她兩個字:“變態。”
宋宥仁放下手,見那男人似乎只是將浴巾又緊了緊,並且一臉提防的樣子,知道是自己腦洞開大了,只得厚著臉皮,計劃著迅速整理好這個凌亂的戰場。
一起身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又在地板上蹦躂幾下後,發現了事實的“真相”——自己壓根某些部位不腫麼疼痛!她一激動跳得老高,指著男人的鼻子說道:“我們昨晚並沒有發生什麼吧?!我沒有對你亂來!對不對!”
身上的疼痛估計是昨晚扒陽臺扒的,其他地方並無太大的異常感,她一定是頭腦犯二了剛剛看到床單上的那抹血就想入非非。簡而言之,她可絕對沒有把他給吃了,最多……是有些不該有的肢體接觸。
男人的眼睛很漂亮,如黑曜石,但顯然眼裡的神情並不是太好,似乎在回憶什麼痛苦的事情,他原本打算解襯衫釦子的手更快了一些,頓時將穿好的襯衣又脫了下來,露出健美的身材,只是背上有一些異常不和諧的紅印。
男人略帶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說:“那抹血,我的。這還不算亂來?”
宋宥仁的下巴幾乎要掉在了地上,昨晚中間那段模糊的記憶又清晰了幾分,她和他在床上打滾,她對他又是親吻,又是抗拒,甚至拳腳相向。最後好像是他按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