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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昭昭也是在剛剛給小狼崽檢查的時候才發現，別說是化形了，小狼崽體內連一絲靈力也沒有。

就好像他只不過是一隻普普通通的小狼崽似的。

楚枕月的注意力一直都有一半在師父的身上，見師妹蹙眉的樣子，楚枕月心下微動，小聲問道：「可是師兄出了什麼事嗎？」

楚昭昭嘆了一口氣：「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你師兄腦子裡似乎是沒有妖修的傳承記憶。」

妖修等引氣入體之後變能化形，像楚鬱蒼這種血脈不純的半人半妖，也許剛化形的時候不能完全變成人形，身上總是會帶著一絲屬於妖族的特徵。

楚枕月若有所思地捏了一把手裡的爪爪，道：「會不會是師兄腦子壞了？」

楚昭昭：「啊？」

小狼崽碧色的眼睛清澈無比，見楚昭昭和楚枕月都看向自己，小狼崽無辜地「嗷嗷嗷」了幾聲。

楚昭昭的唇邊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笑意：「你師兄的意思是說，他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楚枕月慢慢地說出自己的猜測：「先前師父說自己只知道師兄可能是在崖城附近，並不知道師兄的具體位置。」

楚昭昭點頭。

「先前師父帶我回家之前，我也同大師兄一樣，似乎是心中有所悟一般。」所以楚枕月才會整日整日地待在樹上。

「之前碰到大師兄的時候，大師兄也是有這種感覺。」

「會不會二師兄也是這樣？」楚枕月慢慢地說出自己的猜測，「或許是二師兄也感應到了自己遇到師父，所以才會在這附近等著師父？」

「二師兄的腦袋上有傷，」楚枕月的眼神落在小狼崽因為要上藥，所以剃了一半的腦袋又被紗布給包紮好的腦袋上，「會不會是受傷的時候傷到了腦子？」

楚昭昭若有所思地看向二徒弟，靈力輕拂過小狼崽頭上的傷口，溫聲問道：「鬱蒼頭上的傷是被誰給打的？」

提起這個，楚鬱蒼的小眼睛裡滿滿都是委屈，他伸出爪子連比劃帶嗷嗷叫喚，總算是讓楚昭昭明白了他究竟經歷過什麼。

見師父的臉色有些一言難盡，楚枕月不由得好奇道：「怎麼了？」

「你師兄說，」楚昭昭又是心疼又是好笑，「他有一天突然感應到自己會遇到什麼人，然後就從山林中跑了出來。」

楚鬱蒼之前一直都是孤身一狼生活在山上，什麼都不懂，可是為了那個自己可能會遇到的人，他毫不猶豫地拋下了山。

他在山上的時候還能捕捉到獵物，可是下了山之後哪裡來的獵物讓他來捕捉。運氣比較好的時候還能捕捉個鳥雀什麼的，運氣再好一些還能有好心人給他扔一些食物。

運氣不好的時候，就什麼都沒有了。

在遇到楚昭昭之前，楚鬱蒼已經餓了好幾天了，於是小狼崽實在是忍不住了，悄悄地選了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摸進了村民的鵝圈裡。

然後，猝不及防地就被大鵝給啄得嗷嗷叫，吵醒了村民之後，被逮住了就是一頓揍。

楚鬱蒼比劃這些的時候眼神可委屈，還好他跑的快，也沒捱上多少打，就是被大鵝給啄得真疼啊！

楚枕月挑了挑眉：「你沒有還手？」

再怎麼說也是個半妖，身體素質肯定不是普通凡人能比得上的。

小狼崽：「嗷嗚」

「你啊！」楚昭昭又是氣又是心疼，還夾著一絲莫名的好笑，道：「你也知道偷雞摸狗是不好的所以才不還手啊！」

小狼崽反駁：「嗷」

「好好好，我知道是大鵝，不是偷雞摸狗。」楚昭昭捏了捏小狼崽瘦得沒多少肉的臉，語氣輕柔道：「鵝咬死了嗎？」

小狼崽垂頭喪氣：「嗷」

只是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