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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
簡安億沒有回答他,而是從兜裡掏出手機,找出了幾張照片,遞到言儒面前,「你看這些照片,這是這幾天排練的時候,我發現的一個特別有趣的事情。」
言儒接過簡安億遞過來的手機,的確是排練時候的照片,他們三個在教室旁邊的空教室裡,言儒翻了翻,大都是他被簡安億派去和羅珂交流時候的照片,照片裡羅珂大多是笑著的,而言儒自己,即使沒笑,看起來心情似乎也不錯。
「你拍這些幹啥?」 言儒剛問出口,下一張照片,他便知道了答案。
下一張照片還是同樣的場景,只不過簡安億換了重點,重點在教室後門的玻璃上,於瑞趴在玻璃上注視著教室裡的情況,眼神兇狠的像是要吞掉自己,而且之後的每一張,每當自己和羅珂有單獨的交流時,教室後方的玻璃窗上,都會有一個於瑞,眼神一次比一次兇狠。
言儒震驚到無法言語,只能瞪大雙眼看向簡安億。
「我之前只是覺得很有趣,沒想到能派上用場。」 簡安億笑著說,將手機從言儒手裡抽過來,「這個於瑞,不簡單。」
簡那億說著,在白紙上寫有羅珂的位置,畫了一個圈。
「於瑞喜歡羅珂,我讓你和羅珂多交流以此來鍛鍊自己,讓於瑞對你產生了誤會,所以每次排練,他才會趴在教室後方的玻璃上觀察,而羅珂這個人是熱心腸,對誰都好,這在於瑞眼裡,自然是不能允許,他必須做點什麼,讓羅珂厭惡你,而對於羅珂這種人來說,除非你真的利用她的信任,損害了她的利益,顯然於瑞也是抓住了這一點,什麼利益最大,自然是這塊手錶。」
簡安億在 「偷盜」 兩個字旁邊,畫了一個圈。
「他必須要把這個罪名強加在你身上,但是也要排除自己的嫌疑,即使他毫無理由的指控你,大家也不會懷疑到他,因為他給自己找了一個非常完美的不在場的證據,而這個不在場的理由更是讓他有了很多作案的時間,這樣之後,羅珂自然是對你產生了怨恨,大家對你的印象再一次跌落谷底,這樣一箭雙鵰,不得不說,他是真的不簡單。」
言儒聽到後背發涼,這個還未踏入社會的年紀,為什麼能有人算計到這種地步,人心隔肚皮,經不起推敲。
看來,這個世界,小心翼翼換不來相安無事,躲得再遠也逃不過某些事非,除非,你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言儒突然有些理解,為什麼某些人會說:死亡,其實是一種解脫。
「那這件事與第一次他誣陷我作弊有什麼聯絡嗎?」 言儒問。
「如果那件事足夠讓你名譽掃地,大家徹底遠離你,羅珂也因此看不起你,自然不會有這第二件事,只不過作弊這件事對他們來說,太普通了,他們都不能獨善其身,又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評頭論足,所以說那件事在咱班同學眼裡對你影響可能並不大,甚至有些人一開始就會以為你的成績不真實,只是這件事…」 簡安億說道這,便沒在說下去,而是另說道,「這只是我的猜測,我們還沒有充足的證據。」
言儒何嘗不知道,只是找到證據太難了,無從下手。
這世上並不是所有骯髒的東西都能被暴露在陽光下,有些只會在陰暗的角落裡滋長,甚至於無法剷除。
人總是擺脫不了和 「垃圾」 生活在一起的命運,有些人也會慢慢被同化,最終變成了「垃圾」。
「言儒我們得回學校。」 簡安億認真地看著言儒,「我們不能逃避,哪怕現在我們沒有足夠的證據,我們也要昂頭挺胸,起碼告訴他,我們沒認輸,明天上午在家休息一上午,我先去看看我媽媽,下午我接你回學校,好不好?」 簡安億說著,將那張寫有東西的白紙,塞到了言儒手裡。
言儒看著那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