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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是隱私,微|信也是隱私,她們的一切交集僅僅浮在表面。
原本祁言不打算問,曉得問出口會讓人難堪,可是一大早碰上了,人就在自己面前站著,她如何能按捺得住。除此之外,還有那一絲僥倖心理,也許對方並沒有看微|信。
陸知喬側過頭看了她一眼,纖長的濃睫垂下來,嘴唇蠕動著,欲言又止。
這時候電梯緩緩停住,數字顯示五樓,“叮”一聲,門開啟。
外面兩個工人模樣的中年大叔抬著床板要進來,見著人,吆喝了一嗓子:“誒,麻煩讓一讓啊。”
陸知喬正要往後退,突然手腕被捉起,往左帶了一下,整個人順著慣性撲到祁言身上,還來不及反應,她被牢牢箍緊。
大叔們小心翼翼抬著床板進來,本就狹小的空間裡擠了四個人,兩塊大床板,一時間更加逼仄不堪。
電梯繼續下降,一片靜謐。
因重心不穩,陸知喬兩手撐住轎壁,臉頰幾乎埋在祁言頸|窩裡,嘴裡吐出的呼吸打著旋,沾了這人的味道又被吸回肺裡,好像帶著火,所到之處都是燒灼感。
兩人捱得嚴絲合縫,彼此清晰地感受到對方的氣息,祁言怕她撞到床板邊角,兩隻手張開了十指,護住她後背。
陸知喬渾身僵硬不敢動,臉卻越來越燙。
頭頂的目光灼灼,她不得不把臉埋在祁言頭髮裡,像是主動投懷送抱,嗅著這人髮絲間清淡的洗髮水香味,心跳頻率節節攀升。
好不容易電梯停住,開了門,大叔們抬著床板緩緩挪出去,她迅速掙脫桎梏,後退,快步走出電梯。
“不是去停車場嗎?”祁言輕聲問,替她按住門。
陸知喬腳步一頓,這才注意到外面是一樓,又折回去,按了負一樓鍵。
電梯裡只剩她們兩人,饒是她再不願意回答,顧忌到祁言是孩子的老師,也不能太無禮,便斟酌道:“祁老師有什麼事的話,可以打電話或者發簡訊,我的手機號碼你應該知道。”
昨晚她看到了訊息,第一遍,理智告訴她這是罪惡,第二遍,她有些動搖,第三遍,她開始猶豫,拇指懸在螢幕上很久,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
如果祁言發了第四遍,她也許就會忍不住同意。
她不知道是什麼在驅使著自己,亦不明白自己對這人是何種想法,好像一切都是那麼自然而然地發生了,來得猝不及防。
一絲僥倖破滅。
祁言神色微暗,沒做聲,不予反駁。
一層很快,電梯門再次開啟,外面是一片粗糙的灰色水泥牆面,燈光晦暗。
陸知喬沒動,感覺自己做了虧心事,側頭望一眼祁言,而後迅速移開目光,更加心虛。
“去吧。”祁言微笑道,“別誤了時間。”
“……”
週日下午,祁言接到母親的電話,讓她回家吃飯。
家在江城最南面的寧湖區別墅群,毗鄰寧湖溼地森林公園,出入這裡的人多是小明星和暴發戶。
祁言常常調侃自己是暴發戶的女兒,即使她在朋友們看來是個絕對低調的富二代。
祁爸爸早年經商,什麼行業都涉獵過,賺點小錢,當個小老闆。後來他開了家工廠做代工。正好01年那會兒國家加入wto,對外貿易產業迅猛發展,大大小小的進出口公司如雨後春筍般冒出來,供貨需求大了,廠裡生意越發紅火,就這麼一路做了起來,變成大老闆。
到現在,祁家的工廠能組個集團,其中最大的廠子專門做電子產品零部件加工,合作物件都是大公司。
即便如此,她們一家仍自稱是“暴發戶家族”。
祁言開著車進入院子大門,家裡三口人,三個停車位有一個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