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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流光瞪了全福一眼,全福縮了縮身子。夫人把少爺看的眼珠子似的,全福哪敢瞞下昨晚那麼大的動靜。李流光不欲母親擔心,沒提沈傾墨,只說做了個噩夢。耐著性子哄走母親,他揉揉額頭,吩咐全福找個鳥籠子過來。
不管這隻鳥怎麼回事,既是到了他手裡,便當個寵物養著吧。
……
上午將將熱起來的時候,李流光帶著一群小廝護衛出了門。他原本便計劃著今天去造紙坊看看,正好避開府中再遇到沈傾墨的可能。到時他是提不提那隻鳥?
潛意識中李流光清楚,這並不是一隻鳥的事,而是沈傾墨在國公府如出入無人之境。聯絡到母親對他的顧忌,近乎已經可以肯定,沈傾墨的背景一定不是霍節講的那般簡單。再者沈傾墨行事實在乖張任性,李流光不太喜歡同這樣性子的人打交道。便是李海誠那個小屁孩,無非也是被家人慣的熊了一些,但再怎麼熊,行事做法都能摸到脈絡,不會像沈傾墨這樣讓人驚悚。
李流光頭疼地想著,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跟車的護衛熱情地打了聲招呼,「霍統領!」
「霍節?」李流光推開車窗。烈日下,霍節原本便黝黑的一張臉,更是被曬得看不清顏色。看到李流光,霍節翻身下馬,笑著問:「七哥兒去哪?我正好沒事,陪你一起去。」
「不會耽誤你的事?」李流光問。霍節一群人裝備整齊,似剛從城外回來,故他有此一問。
霍節甩手將手中的韁繩扔給一旁的程力,擺擺手說:「無礙,回府有程力就夠了。」
作為曾見過李流光畫的弓弩設計圖紙的人之一,程力對李流光的態度堪比後世狂熱粉絲。隨著李流光的視線看來,他立時拍著胸脯保證,霍老大的事都交給他就好。
李流光心知霍節擔心他外出遇刺,但李父每日去府衙辦公,李母偶爾也要出府串個門。在李流光的認知中,只要不出晉陽城便沒事。但這是霍節好意,他也不便拒絕,笑道:「你要騎馬,還是同我一起乘車?」
霍節沒有騎馬,選擇擠到李流光出行的馬車上。雖是炎炎夏日,但馬車四角都擺著冰盆,中間的小桌上是一壺冰鎮過的酸梅湯,又有玉石編制的蓆子鋪在腳下,待在車內便覺得清透涼爽。霍節舒服地呼了口氣,李流光倒了杯酸梅湯推給他,隨口問:「黑騎衛一早去了哪裡?」
「送沈傾墨回長安。」霍節沒有瞞著,直接道。
沈傾墨三字讓李流光一愣,下意識反問:「他回去了?」
霍節沒聽出異常,點點頭,說:「下月便是府中祭祖,沈傾墨八成還要隨長安的禮官來晉陽。算著時間長安那邊應該已經出發了,沈傾墨就是現在日夜不停地往回趕,也有些晚了。」
李流光靠在車上,好奇問:「那他這次來晉陽是為什麼?」
「還能為什麼,替三皇子拉攏人心。」霍節壓低聲音,說:「前些天國公府遇刺的訊息傳到了長安,陛下十分震怒。三皇子自詡正統,便急急派沈傾墨來慰問國公爺。」這些都不算什麼秘密,沈傾墨也是光明正大出現在國公府。霍節唯一想不通的是,沈傾墨不先進晉陽城,而是拐去小韓莊殺人,那些人到底什麼來路?
他回府第一時間便將遇到沈傾墨的事告知了晉國公,誰知道國公爺已自沈傾墨口中得知此事。沈傾墨大大方方表示是私怨,霍節想到那句「狗雜種」,便不敢再多說什麼。
他不提,李流光卻忍不住問:「沈傾墨到底什麼人?我們家祭祖和他有什麼關係?」
霍節的表情一時變得古怪,猶豫地看向李流光。涉及皇室醜聞,雖然人人都心知肚明,但卻無人敢直接講出來。李流光看霍節的表情一時訝然,福至心靈般想到什麼,「不會吧?」
他既已猜出,霍節乾脆破罐破摔,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