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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忙著拍攝,沒刻意等回復,他視線四處飄著,這也看看,那也瞧瞧,對她的一切都挺好奇,最後目光落在茶几旁的書報架上,裡面塞著幾本書和雜誌,他探身,抽出一本,不曾想雜誌的封面竟然是他。
算算日子,是很早前的一段拍攝工作了,而這些東西拍出來他懶得看,記憶有些淡化了。
翻開內頁,是他的採訪,很長,訪問的問題提前對過稿子,他按照著準備答案,編輯撰寫時稍加著筆潤色,倒沒什麼新意。
反倒引起他注意的是第三張插圖旁的配字。
平地起波瀾,生活裡的破碎,最深刻的意義,或許要在更久遠的時間裡才能露出真相。
嚴文徵怔了一下,這句話是他離婚的訊息爆出不久,參加電影路演時,被無良媒體纏著追問離婚事宜,一時脫口而出的回答。
當時,他心潮低落,言辭之間有對自己的安慰和鼓勵。
可時過三年,現在再回頭品讀,恍覺人生的境遇妙不可言。
春蕊肩膀受傷,在他家養傷時,曾對他說,他就是她找尋情感連結途中的那個意義。
她呢,是他破碎之後的意義嗎?
又去了條訊息給她。
——私藏我的雜誌?對我這麼感興趣嗎?
一刻鐘後等到了回復。
春蕊:別自戀了,雜誌是小嬋隨手買的,我當時可沒有看上你,只看上了你穿的衣服。
嚴文徵:哪一件?
春蕊:那件棕色的針織毛衣。
春蕊:我還買了同款。
嚴文徵:怎麼沒見你穿過。
春蕊:???
春蕊:你再仔細想想。
嚴文徵挑挑眉,懊悔自己的一時失言,求生本能幫他婉轉找補道:你常穿裙子,平時只注意到你的裙子了。
春蕊:這話聽著還行,勉強能接受。
春蕊:我殺青後貿然去上海找你那次,就穿了這件毛衣。
嚴文徵毫無印象,那天的情景他能回憶起來,甚至她說了什麼話,說話時的小表情,記憶裡還分外生動,但衣服確實記不得了。
嚴文徵:……
好在,春蕊沒跟他計較,主動轉移話題:家裡灰塵多嗎?
嚴文徵:還好。
春蕊:記得開窗換換氣。
春蕊:我走那會兒,北京正飄楊柳絮呢。
嚴文徵:好。
他起身朝陽臺走,陽臺一側的角落擺放著一個木質花架,上下兩層,裡面擱著幾盆盆栽,無一倖免,植物已經旱死了,根莖枯成一截小木棍。
嚴文徵嘲笑她:你的盆栽……
春蕊:還活著嗎?
嚴文徵:陣亡了。
嚴文徵:你自己都養不好,養什麼花啊。
春蕊:別否定我的努力!
沒等嚴文徵再次輸入,春蕊又說,導演喊我呢。
兩人結束了聊天。
是夜,嚴文徵在此留宿。
第二天下午,他去了盧福明公司開專案籌備會,節目的導演,策劃,編導,攝製組都來全了,會議時間持續三個小時。
散會後,嚴文徵跟盧福明去了他的辦公室。
面對面在一方茶藝桌前坐下,孫依然佔了主位,手法嫻熟地泡了一壺西湖龍井招待他。
盧福明點了支煙,吞吐兩口,開門見山:「幫你打聽了,春蕊的經濟公司成立才有七八年的時間,規模很小,註冊資本只有200萬,剛開始的時候簽了七八個演員,確實想做影視劇,但帶頭人原本是弄餐飲的,手裡沒有影視資源,搞不起來,不賺錢。這幾年趁著偶像選秀節目回潮,想吃一波福利,在那個蘇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