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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文徵失笑,忙解釋:「羅布斯塔豆的口感本身偏苦,不過含□□高,用來提神的。」
「不知道你再說什麼,但我猜是雙倍濃縮。」春蕊依舊皺眉,跨臉。
大致是那個意思,嚴文徵不執著於細節,說:「喝不下去,捧著暖暖手吧。」
春蕊慢半拍察覺自己的坐姿不太淑女,急忙從窗臺爬下來,她腿麻,背貼牆轉移重心。
嚴文徵看她用笨辦法去貼近人物,主動又和她聊了兩句。
「你的助理呢?」
春蕊眼神呆滯片刻,對於聽不明白的,也不故作沉默,主動找其它話題帶過:「我很想當你的面誇這個咖啡兩句,畢竟吃人的嘴短,但我實在找不出好的形容詞,它就是一股燒焦的木頭茬子味兒。」
嚴文徵:「……」
默默咽一口空氣,嚴文徵又問:「你自己一個人趴在這裡看什麼呢?」
春蕊:「這個杯子挺好看的。」
嚴文徵:「……」
啞然半響,嚴文徵憋不住想笑,因為這樣的對話著實滑稽。
「哦,對了。」春蕊突然一歪頭,說:「我發現了一個秘密。」
「什麼?」
春蕊看懂了這兩個字的發音,但她狡猾地賣了個關子,說:「不能告訴你。」
嚴文徵:「……」
雖然春蕊的眉宇間沒有明顯的情緒起落,但嚴文徵敏銳地捕捉到,她的眼神中蘊藏著一絲急不可待想要分享的興奮,亦是一份純粹的開心。嚴文徵後知後覺,這位姑娘面對他並沒有絲毫的不自在,儼然他的擔心多餘了,她不是一個為了撐面子,而無法接受批評的人。隨即寬了心,嚴文徵不想陪她繼續玩「打啞謎」似的聊天遊戲,手指彈動,比劃說:「我先下去了。」
春蕊:「我也要下去,我得去討一包糖。」
兩人一前一後繞出米線館。
春蕊到後勤轉悠一圈,發現受嚴文徵苦咖啡荼毒的不在少數,她從一位不知姓名的小哥手裡乞討了一顆薄荷糖,吃下去,立馬後悔了,因為一吸氣,薄荷的冰涼混著寒冷的空氣冰得她牙花子嚯嚯疼。
春蕊:這罪受的,真冤!
十分勉強地喝完咖啡,春蕊洗乾淨杯子,親自還給曲澍,曲澍接過來,一臉困惑,好在並沒說什麼。
春蕊折回米線館,在監視器後找個座位,盯全德澤和宋芳琴的戲。
——
鄰居胖嬸來家裡說媒。
冷翠芝端盤瓜子招待她。
兩人磕著瓜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寒暄日常,拐了好幾個大彎,才轉到正題,胖嬸從她火紅色的大棉襖兜裡掏出一張照片,問說:「這小孩你瞧著怎麼樣?」
冷翠芝仔細端詳:「濃眉大眼,挺俊俏。」
胖嬸斜眼觀察冷翠芝,看她眼角有滿意之色,笑得兩腮紅潤。
冷翠芝:「多大了?」
胖嬸熱情洋溢地介紹:「22了,長你家云云3歲。」
冷翠芝:「幹什麼工作的?」
胖嬸:「家裡開了兩間五金店,他幫他爸看店。」
冷翠芝:「獨生子嗎?」
胖嬸:「不是,上頭還有個姐姐,外省念大學呢。」
冷翠芝:「那他怎麼不想著上學呢?」
胖嬸「嗐」一聲,道:「男孩子皮,心不在讀書上唄,不過人不笨。」
「這麼好的條件呀!」冷翠芝心下生疑,試探問:「能看上我們云云嗎?」
胖嬸臉上滑過一絲尷尬,喉頭哽住,似有難言之隱。
冷翠芝心口頓時涼了半截,佯裝不解地問:「怎麼了?」
胖嬸乾笑兩聲,說:「鄉裡鄉親的,我不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