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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家父不是在信裡也提到嗎!?……母親並沒有刻意隱瞞她和北杉之間的事。」
「嗯。令尊在信上寫過令堂和北杉之間沒什麼,她真正的愛人另有其人。」
「你知道誰是家母真正的愛人?」
「還不知道。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想北杉既然是令堂諮詢的物件,說不定會聽說過,所以特別跑去問他。不料,他竟然回答說令堂從來沒提起這類事情。」
能幹的日本警察居然還沒查到今村敬介,讓羅絲深感意外。
倘使他找上伏見寬子,真相就立刻大白。
然而再仔細一想,警察的搜證是以魯森太太被殺案為中心,羅絲的母親只不過是事件遙遠背景中的一個小點罷了,實在沒有仔細調查的必要。
羅絲想像得出,北杉博士一定知道母親與今村敬介的事。他之所以沒有透露給警方,可能是出自為患者守密的精神吧。儘管立花久子已死亡二十幾年,成為歷史,但是今村敬介還活在病床上呢!
「這位姓北杉的大夫年紀多大?」羅絲問。
「他說再過兩年便達耳順之年,算起來五十八歲了……」
「大母親四歲。」
如此說來,北杉博士、今村敬介和金澤的伊澤三人很可能是同年,再加上他們都住金澤,北杉認識今村敬介的機率相當大,搞不好還是朋友呢!照這個邏輯推算下去,羅絲的母親或許在學生時代便已經認識北杉了。
由於今村必須長期療養,母親和他連絡勢必得透過醫生。
(說不定,今村敬介就是住在北杉博士工作的醫院呢。)
這推測也有可能。
「可是,」藤村巡佐把手放在下巴上,說道。「我一直遲疑,該不該把這些事老實告訴你。小如你剛才所述,這已經是歷史了。換句話說,魯森太太和令尊的事……在老一輩外籍留日人士裡,早已經是公開的秘密。我們儘管審慎加以調查,很可惜一直提不出有利的反證。」
「魯森太太的男女關係好像極複雜,她大概不只家父一個男朋友吧?」
「嗯……」巡佐思索片刻,「這點有關令尊的名譽,我們姑且先不論好壞,單純就魯森太太的男性關係來看,她對令尊似乎情有獨鍾!」
「情有獨鍾?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魯森太太是在令尊離開神戶,搬到東京之後,才陸續傳出一些她濫交男朋友的傳聞。我們曾經多方打聽過,應該不會有錯。」
「你的意思是她之前一直只和家父偷偷地來往?」
「沒錯。憑她的男性閱歷,之前除了令尊,並沒有任何緋聞傳出,不是證明她對令尊情有獨鍾嗎?這點倒是在老一輩的外籍人士口中時有所聞。」
羅絲只要想到自己父母親錯亂的婚姻生活,便覺得有股冷風吹過心田。
(不,魯森太太和爸爸不可能那麼親密。所以媽媽死後,爸爸才會搬到東京,和魯森太太就此分手……」
羅絲想。然而,唯有對關係糾纏不清的伴侶採取斷然手法,才能迫使對方離開這點,也不宜輕忽。
「但是,令尊可能不像世間一般的薄情男子。那些信上不是明白指出,他和魯森太太分手之後,哪怕回到英國,仍然一直在經濟上支援她?可見他是個肯負責的男人。」
藤村像安慰似地說道。
他提到送錢給魯森太太,倒使羅絲猛然想起,父親接濟魯森太太,難道具的只為緬懷過去一段孽緣之情?這對分手後玩遍男人的魯森太太而言,又有什麼意義?
(魯森太太會不會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