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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小麼在辦公室對方琛搜身的同時，陳牧和王韶峰戴上白手套，細心檢查著&ldo;眼鏡男&rdo;的行李，試圖找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小麼的工作還算順利，除了讓方琛脫內衣的時候她有片刻的猶疑，但很快就照做了。

二十分鐘後，她們從辦公室走出。

此時王韶峰邊工作邊和陳牧說笑：&ldo;沒胸又沒屁股，有什麼好看的？&rdo;

小麼對陳牧打了個&ldo;ok&rdo;的手勢，隨後女乘務員先行離去，旁邊的方琛低著頭繫著羽絨服釦子，她漲紅著臉，目光垂在地上，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羞憤。

陳牧看出來了，方琛是聽話，但聽得心不甘情不願，表面風平浪靜，卻藏著一肚子的怒氣，不過這對陳牧來說稀鬆平常，哪個嫌疑人會和顏悅色接受檢查呢？不做出激烈應對就已經不錯了。

陳牧對方琛說：&ldo;你可以走了。&rdo;

就是沒有搜到違禁品也不能說她一定沒有嫌疑吧？就這麼讓她走了？

看到王韶峰和小麼看過來，陳牧眼珠輕輕一轉，拋過去一個會意的眼神，意思是過會兒再告訴他們原因。

方琛嘴唇輕輕顫抖了一下，不知是冷的還是餘悸未消，她默默地接過小麼遞過來的包，緩緩朝門口挪去，就在掀開簾子的一瞬間，她忽然又掉轉回頭，朝陳牧走去，然後鼓起勁揚起手，一巴掌扇向了陳牧。

清脆的巴掌聲在暗夜顯得尤為響亮。

陳牧的臉上即刻多了幾道赤紅的印子，但他紋絲不動，異常地鎮定，只是定定地看著一觸即怒的方琛。

方琛依舊沒二話，轉過身大步走了出去。

王韶峰和小麼目瞪口呆，面面相覷地望著無辜中槍的陳牧。

王韶峰撓了撓頭：&ldo;我操，什麼情況？&rdo;

☆、第3章 模擬畫像

火車十分鐘後在瑨州停靠，不過陳牧三人沒下車，臨時補了三張票，改道去瀋陽。

陳牧坐在靠過道的位置，眯著眼摸著下巴，像在思考又像在假寐，對面的王韶峰和小麼仍沉浸在剛才的爭執中，熬過最困的時間點，現在都有些多度亢奮。

王韶峰還是不平：&ldo;剛才算襲警吧？&rdo;

小麼冷哼：&ldo;可惜啦，咱們沒有襲警罪。&rdo;

&ldo;那就告她妨害公務罪，這一巴掌打的不是老大。&rdo;

&ldo;你疼嗎？&rdo;

&ldo;屁話，她又沒打我，我疼什麼？&rdo;

&ldo;那你說打的不是老大，你瞎啊？&rdo;

&ldo;麼子，抬槓是吧？我是說她打了整個中國警察的顏面。&rdo;

&ldo;別介，沒打我，反正只有老大疼。&rdo;

&ldo;唉，不管打誰，都不能這麼算了啊？一個小丫頭還反了天了？&rdo;

&ldo;你看老大，像會跟她計較這個的樣子嗎？&rdo;

&ldo;還是不能就這麼算了，看起來弱不經風，真能下狠手。&rdo;

小麼看不過陳牧代為受過：&ldo;還不是怪你犯賤，說人家幹嘛？沒見過女人啊？換我也打，這巴掌打的沒錯，只是用錯地方了。&rdo;

&ldo;誰說她了？我那是說……&rdo;王韶峰忽然住了嘴，壞笑著岔開話題，&ldo;她還懂擒賊先擒王，不簡單。&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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