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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芸看了看錶，已經六點多，確實也餓了，就笑著點點頭。

為什麼就他們倆吃飯？電梯裡，小芸心裡嘀咕著。

不過這也並非壞事，相對於應付一堆投行的人，只應付一個大概會輕鬆點吧。

&ldo;我們的習慣是一對一。&rdo;似乎看出她的想法，他解釋說，&ldo;客戶多少人，我們也出多少人作陪。&rdo;

&ldo;哦。&rdo;小芸點點頭，不置可否。

&ldo;有想好去哪吃嗎？&rdo;他按下電梯，&ldo;如果想去遠一點的話，就直接到停車場……&rdo;

&ldo;不用，附近就可以了。你應該比較熟吧，有什麼好介紹嗎？&rdo;她笑著說。

楚慎帶她走進一家法國餐廳。

小芸走進去，環視了四周。裝潢古典，燈光柔和，飄蕩著悠揚的小提琴曲。

&ldo;我猜你會喜歡這裡。&rdo;他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邀請她到窗邊小桌前，給她拉開椅子。

&ldo;謝謝，的確喜歡。&rdo;她微微笑了笑，坐下來，接過侍者的選單。

點了菜，兩個人隨意的聊著天。

小芸發現自己還是挺喜歡和他交流的，大概是因為他總會有些話題，不需要她說太多‐‐她真的挺擔心自己會說些幼稚的話丟臉。

&ldo;法律方面我想不需要問了……和財務顧問和事務所那邊溝通還好嗎？&rdo;他笑著問。

&ldo;嗯，挺好的。有一些細節方面……&rdo;她略略說了幾個自己擔心的問題。

&ldo;讓他們去核查吧。&rdo;他又笑，&ldo;他們很專業，會辦好的。&rdo;

&ldo;我知道。&rdo;她低頭不好意思的笑笑，&ldo;總是忍不住擔心……&rdo;

&ldo;第一次，正常。不過不用太擔心，這些事情他們很熟悉了，也知道你不是好敷衍的。&rdo;他安慰說。

&ldo;嗯。&rdo;她抿唇。慚愧，總是要沾爸爸的光。

這時候，上了餐前酒。

他的是威士忌，她是anzanilla。

&ldo;santé。&rdo;他向她舉杯。

&ldo;真的不用太緊張哦。&rdo;他抿了口酒，又說，&ldo;說實話，第一次看到你做的文件，我還有點驚訝……&rdo;

&ldo;驚訝什麼？&rdo;她微微皺眉。

&ldo;好奇問一下，你是怎麼做配色的？&rdo;他問。

這是什麼問題？她看了他一眼，&ldo;就是看了一下你們以前的公開文件，然後用ps取色啊。&rdo;

他有點疑惑：&ldo;ps？&rdo;

&ldo;photoshop。&rdo;她回答。

&ldo;我知道那個。&rdo;他低頭，輕笑出聲，&ldo;你用photoshop……我們的文件……哈。&rdo;

&ldo;幹嘛？&rdo;她又皺眉。這很好笑嗎？

&ldo;沒有，我只是……意外。&rdo;他笑著解釋，&ldo;好奇你沒有實習過，卻做得很專業。沒想到居然是這個原因。&rdo;

&ldo;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