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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問。

&ldo;也沒有啦……在家裡。你呢？&rdo;她反問。

&ldo;習慣了，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去公司的路上。&rdo;他笑，&ldo;不過，這麼冷的天也不想一個人待在家裡。&rdo;

&ldo;是啊，可以蹭公司的水電。&rdo;她打趣說。

&ldo;還有盒飯。&rdo;他大笑起來，&ldo;改天你要不要也來試試，味道還行。&rdo;

&ldo;再說吧，先謝謝啦。&rdo;她不置可否，和他互道晚安，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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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端木莘跑步回來，聽到家裡傳來熟悉的小提琴聲。

他用毛巾隨便擦了擦臉，大步上了頂樓。

果不其然，是小芸。

頂樓那間玻璃屋子原本是暖房，但端木芸小時候非常喜歡，於是端木爸爸將它改成了她的琴房。雙層的隔音玻璃，加上星星點點的小燈串，再配上原本就有的花卉植物、仿藤蔓的搖搖椅，就像童話裡的一樣夢幻。‐‐端木芸這個小公舉啊。

可惜，她對音樂的愛好並沒有持續多久，端木爸爸也沒有嚴格的鞭策她，她也就是高興時就上上課練習一下罷了。到成年後，他已經很少看到她練琴了。

她原本拉著琴，抬頭不經意的看到他，她頓了頓。

他做個手勢，示意她繼續，自己走到不遠處，靠著欄杆靜靜欣賞。

她拉完一曲，放下琴，朝他走過來。

他還沒開口，她搶先說：&ldo;不許笑我哦，反正我只會這幾首。&rdo;

&ldo;我沒有笑你啊。&rdo;他微笑搖頭，&ldo;就是當作個業餘愛好，不用計較拉得如何‐‐這樣就挺好的。況且，也不難聽。&rdo;

&ldo;謝謝評價啊。&rdo;她對他哼了一聲。

&ldo;怎麼忽然想起練琴了？&rdo;他問。

&ldo;不知道啊。&rdo;她幽幽嘆氣，彎下腰，手肘撐在欄杆上。

&ldo;心情不好？&rdo;他輕聲問，摸了摸她的頭。

&ldo;也不是……&rdo;她皺著眉，咬了咬唇，&ldo;就是覺得……心裡好慌，一點底都沒有。唉……&rdo;

知道她指的是她的新工作，他也不好說什麼，就又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她。

&ldo;現在稍微有點感覺到音樂的作用了。&rdo;她抬頭對他微笑了一下，&ldo;心慌的時候演奏曲子，能讓心情變好一點。&rdo;

&ldo;那就好。&rdo;他點點頭。

&ldo;尤其是現在，能做的好像都做了，只能等待合適的機會出現……感覺好煎熬，好無力啊。其實……我也不知道做的對不對。&rdo;她臉上的笑容消退，又憂心忡忡的嘆了口氣。

&ldo;不管對不對，想做就做吧。&rdo;他微笑，&ldo;有時候沒那麼多對錯，是否正確要做了之後才知道。瞻前顧後可能什麼事也做不成了。&rdo;

&ldo;嗯，我也是這樣想。&rdo;她輕輕點了點頭。她已經預設了止損點……大不了浪費一些錢和時間，就當積累經驗吧。

&ldo;多點耐心，嗯？&rdo;他抿唇。

&ldo;好吧。&rdo;她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