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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如龍還是不能相信,&ldo;三十年前的事並不算久遠,為什麼至今就已沒有人知道。&rdo;
鐵震天忽然插口,&ldo;有人知道,我就知道,&rdo;他說得詳細而肯定,&ldo;那一年是庚子,我才十九歲,是在九月重陽那一天,才聽人說起他的名字的。&rdo;
&ldo;你老卻能記得這麼清楚。&rdo;
&ldo;因為那一天正好是我的生日,&rdo;鐵震天道:&ldo;也因為他正好是在那一天擊敗連山雲的。&rdo;
連山雲是當時的頂尖高手,以&ldo;橫雲遮日七七四十九劍&rdo;名震江湖,劍勢絕不在創立&ldo;風舞柳七七四十九劍&rdo;的巴山顧道人之下。
鐵震天道:&ldo;他的七七四十九劍連一招都未使出,就已被擊敗了,被一個初入江湖的年輕人空手奪下了他的劍。&rdo;
馬如龍問:&ldo;這個年輕人,就是無十三?&rdo;
&ldo;當時我也知道,昔年有位名動天下的劍客,燕十三,可是此後的三個月裡,我聽見的就只有無十三了。&rdo;他又強調說道:&ldo;整整三個月,九十天。&rdo;
馬如龍忍不住要問:&ldo;你怎麼會記得正好是九十天?&rdo;
&ldo;因為就在重陽到臘八月初的這九十天內,他已戰敗當時江湖中最負盛名的四十三名高手,&rdo;鐵震天道:&ldo;最後一位是鐵劍門的掌門人,正在和門人子弟喝臘八粥的時候,被他拋入了粥鍋裡。&rdo;
&ldo;然後呢?&rdo;
&ldo;然後就沒有了。&rdo;
&ldo;沒有了?&rdo;馬如龍問:&ldo;沒有了是什麼意思?&rdo;
&ldo;沒有了的意思,就是自從那一天之後&ldo;無十三&rdo;這個人就沒有了,&rdo;鐵震天道:
&ldo;從此之後,江湖中就沒有再聽說過這個人。&rdo;
&ldo;也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rdo;
&ldo;沒有。&rdo;
&ldo;有,&rdo;這次插口的是大婉:&ldo;有人知道,我就知道。&rdo;
她知道的事別人都不知道。那一天之後,無十三也不知用什麼方法找到了&ldo;碧玉山莊&rdo;,就在當年除夕那一天,和碧玉夫人決戰於莊外的翡翠坡,這一戰敗的當然是無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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