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抿了抿唇，沒吱聲佳。

他來的時候頭髮還濕著，現在已經在風裡晾乾了。

一時衝動跑到盛南橘樓下，卻又想不出叫她出來的藉口。

於是站在路燈下一等就是半個多鐘頭佳。

蔣璃覺得自己今天真的……莫名其妙不可理喻。

但這種話說是不可能說出來的，永遠也不可能說出來。

他只是輕輕撥開被風吹到眼前的碎發，狀若無意的說：&ldo;沒事做就早點來，早練完早睡覺。&rdo;

&ldo;喔。那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下的，就不用在樓下等了。&rdo;盛南橘說著，提步朝南苑冰場走去。

以為蔣璃著急練完回去休息，她腳步有些快。

&ldo;你怎麼知道?&rdo;

蔣璃神經敏感的迅速反問，大踏步跟上盛南橘。

&ldo;欸?&rdo;

盛南橘有些懵，&ldo;我知道什麼?&rdo;

蔣璃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但不問清楚心裡又像貓抓般難受，咬了咬唇，他還是問了：&ldo;你怎麼知道我在樓下等?&rdo;

難道她在視窗看見了?

蔣璃心跳如擂鼓，使勁兒回憶著，他方才分明一直盯著她的視窗，如果盛南橘站在那裡，他沒道理看不見她啊……

&ldo;什麼我怎麼知道?我出來你就站在那兒啊。你是不是吹風吹發燒啦?&rdo;

盛南橘有些無語佳。

人站在樓下，不是在等難道在曬月亮?

她抬頭看看天，今天晚上有雲，月亮也曬不到的。

蔣璃一頓，明白是自己想岔了佳。臉噌的紅了起來。

他加快腳步走在前面，悶悶的說：&ldo;哪兒那麼容易發燒。&rdo;

盛南橘撇撇嘴，小聲嘀咕：&ldo;也不知道上次發燒的是誰。整天就知道扮帥，多穿一點衣服要累死嗎?&rdo;

女孩兒噠噠噠的跟在蔣璃身後，絮絮叨叨的碎碎念，操心的小老太婆似的。

分明是被埋怨，蔣璃卻莫名的就揚起了嘴角。

她這是，在關心他吧。

上次被人這麼關心是什麼時候?

蔣璃微微皺眉，想不起來了。

但有人關心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蔣璃想著，方才說錯話的煩躁感頓消，腳步不自覺的放緩，走在了盛南橘身邊，輕聲回了一句：&ldo;知道了，明天我加一件外套。&rdo;

語氣輕柔，竟然有些，乖巧?

盛南橘瞪大了眼睛，抬頭去看蔣璃的側臉。

這條路沒有路燈了，今晚陰雲密佈，月色昏暗，蔣璃的神色在這昏暗的光線下看不分明。

但盛南橘卻敏感的察覺到他大約心情很好。

喜怒無常的，她眨了眨眼，男孩子也會有類似生理期的那種激素動盪嗎?

情緒也太不穩定了。

但誰都願意跟溫和的人相處，更何況蔣璃難得溫和，盛南橘也不願深究，雖然天生敏感，共情能力很好，但她其實對窺探別人的心事和隱私並不感興趣。

&ldo;嗯，春捂秋凍。春天還是要小心一點的。&rdo;

她順著這個話題隨意的接了一句。

蔣璃心情好，這天晚上的訓練氣氛也很和諧。

練完了兩人坐在冰場邊換鞋休息，盛南橘想了想，問：&ldo;賽季之前，我們必須得開始練那些高難度拋跳吧?&rdo;

蔣璃頓住，點了點頭。

盛南橘緩緩撥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