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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郎,為什麼讓那些女童都回去了?」
……為什麼?因為這是造孽啊!
誒,誰讓她倒黴穿進來呢,她就得替週四郎解了這孽債。
周梓安閉上了眼睛,開始胡謅:「陛下,這是四郎的私心。陛下若是得了滋養長生不老,而四郎卻會有一天自己孤孤單單的去往地府裡。
也不知道在那裡沒有了陛下的庇佑,會不會有牛頭馬面、孤魂野鬼欺負四郎!
四郎只想與陛下永遠在一起,還請陛下恕罪。陛下您能放了那些女童嗎?」
許是她的回答取悅了他,謝武帝開懷的大笑起來:「欸,四郎何罪之有,是朕想得不周,等朕下旨,讓空空道長再找雙修之法,能讓四郎也得永生,永遠陪在朕的身邊。
今日謝御史就也因為這些女童之事與朕囉嗦,這樣就給算給他些面子,就放那些女童回家吧!」
「謝陛下!」不管怎樣,那三千幼女總算逃得生天了。
「只是,這幾日朕可是一直是孤枕難眠想著四郎呢!」謝武帝呢喃著,雙臂漸漸的用力摟住周梓安。
周梓安感覺到謝武帝炙熱的□□,心砰砰跳了起來,這該怎麼辦才好?
「陛下,江東急報,亂匪已經攻佔了金陵城!」門外傳來內侍尖利的聲音。
謝武帝皺眉,放開了周梓安:「呈進來!」
一名內侍託著奏章急急的走了進來,跪在謝武帝床前。
……亂匪?
按書上所寫,此時大業各地,水旱災害,民變蜂起,大業軍隊是疲於應對,江山已是風雨飄搖。
「哼,這些當地的官員都是廢物嗎?」謝武帝把奏章狠狠摔在了地上,內侍嚇得一動不敢動。
周梓安感覺到屋裡氣氛驟變,眨了眨眼睛站了起來。
她還是趁機趕快溜了吧,別等會謝武帝再拉著她幹那種事來發洩怒火。
「陛下!」周梓安小心翼翼的躬身施禮道:「您這裡公事繁忙,宜寧想先回紫雲閣,您上回給宜寧寫的字,宜寧還沒有完全描摹完。」
周梓安話說完,等了片刻卻沒有聽到謝武帝的聲音。
屋裡一片寂靜,周梓安甚至都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就在周梓安覺得自己得再說點什麼打破這安靜時,她聽到了謝武帝古井無波的聲音:「四郎,你看那鏡子!」
周梓安順著謝武帝的聲音,看向對面的烏銅鏡,鏡中是謝武帝俊美英武的臉。
「梓安,你說,如此大好頭顱,何人能夠取走?」謝武帝高聲問道。
誒,周梓安心道,她還真知道。
八個月後,叛軍就會打入皇城,謝武帝是坐在龍椅上,被反將用他脖子上的絲巾絞殺而死的。
但此時周梓安只能道:「陛下,息怒!」
又是長長的一段安靜,「四郎,你喝這碗玫瑰露就回紫雲閣吧,稍晚,朕再招你!」
謝武帝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失望。
周梓安站起身,喝了御賜的玫瑰露,退出房間,門口的內侍為她掀起珠簾,珍珠相碰發出悅耳的聲音。
「四郎,你說你會永遠陪著朕的!」謝武帝的聲音從身後緩緩傳來。
周梓安腳步一頓,她沒有回身,她是個冒牌的,問她這個,那她只能替週四郎回答了:「是的,陛下,四郎會永遠陪著您的!」
謝武帝身邊的總管內侍一路把周梓安送出寢。
待周梓安正要離開時,總管內侍有些黑臉道:「周大人,其實這話奴婢不當講,可是大人因養傷一直沒露面,這幾日算來,今天早上陛下是最為開心的,剛才,大人應該再好生勸慰些陛下!」
周梓安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他是在提醒和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