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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文昊一臉懵逼地看自家焯哥反常地和小姐調情,又一臉懵逼地看著焯哥面色難看地將人給趕出去。
他吐出口裡的瓜子皮,「怎麼了焯哥?那小姐不合你的胃口?」
李兆焯搭著眼,薄唇掀動,出口就是嘲諷,「香氣太濃,嘴巴太厚太紅,手又短又小。」
另一個老老實實倒酒的白裙女聽見這一連串評價,低頭掩下嘴角抑制不住的笑意。
這人該是有多嫌棄蘇玲。
蘇玲是清純的長相,可厚唇為她添了些欲色,又純又欲的矛盾氣質讓蘇玲在會所大受歡迎,整個人傲得不行。
要是被蘇玲聽到她引以為傲的性感厚唇和纖纖小手被嫌棄成這個樣子,表情肯定巨好看。
聽見焯哥毒舌的評價,孫文昊啞然,一時有些懷疑他點的人是不是真的那麼差勁。
周衍抖了抖指尖燃燒的煙,貴公子似地笑著問,「那阿焯喜歡什麼樣的?我們下次幫你留意留意。」
綺夢
李兆焯一愣,盯著燃著火光的菸頭仔細思考了起來……
喜歡什麼樣的?
如果是淺淡清爽的花香,唇適中厚度,最好唇珠明顯,手指修長,那……他或許能接受。
想了不少,可最後李兆焯只淡淡留下句,「清爽就好。」就去洗手間洗手去了。
那女人軟膩的面板觸感好像還殘留在他手上,有種摸過濕濡軟骨動物的錯覺,讓他非常不爽。
清爽啊?
盯著李兆焯遠去的背影,周衍眯著眼吸了口煙。
這詞好像不常用在女孩子身上吧?
周衍唇勾著,吐出的煙霧繚繞,在昏暗包廂中模糊了他向來溫和眼中的神情。
吃瓜第一人孫文昊可沒漏過他嘴邊的笑,這抹笑看得他起一身雞皮疙瘩。
雖說他平時也是笑著的,但可不是這種邪性的笑。
孫文昊手肘沒輕沒重拱了下週衍,「你想什麼呢?笑得焉壞……」
菸灰掉到褲子上,他好脾氣地撫去細碎的灰,嘴邊的笑擴大,籠罩在臉周的煙霧散去,神情變得清晰。
「沒什麼,剛剛突然想到個笑話。」
想到笑話該是這種古裡怪氣的表情?
他要是不說,他還以為他想到了什麼好玩的殺人法子。
「什麼笑話這麼好笑?」
周衍緩緩吸了口煙,煙霧順著話語從他鼻腔嘴邊逸出,嘴角勾起的弧度耐人尋味,「一隻狼崽居然主動朝自己最討厭的籠子走過去了,關鍵它還不知道。」
孫文昊:……?
這是什麼新型冷笑話嗎?
孫文昊配合著笑了幾聲,「……哈哈哈,是挺的,那狼崽也太蠢了。」
尬笑完之後繼續嗑他的瓜子。
周衍若有其事點點頭,「是挺蠢的。」
他含笑目光落在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李兆焯身上。
謝旭堯順著周衍看向焯哥,直覺有種說不清楚的古怪。
星期天李兆焯早早就醒了,掃了眼床頭櫃上發光的電子鐘,還沒到6點。
他昨晚又是凌晨睡的,空調在呼呼地響著,襠間是冰涼黏膩的觸覺,身體卻是放鬆暢快的。
他隱約記得他做了個夢。
夢中他將一個人死死壓在身下,肌膚相貼,乾柴碰上烈火般飛快積聚出要燒起來的熱度,摩擦纏綿間帶起令人頭皮發麻的快意,看不清那人是誰,但他能記得那段白皙細長的頸。
天鵝似的,筆直纖瘦,他一手可以圈住的尺寸。
趴在被子上的李兆焯怔愣地看向自己的右手,無意識輕輕握了握,似乎那段頸子上的脈搏跳動,微汗柔韌的觸感還殘留在他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