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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陳元放下心的坐回去,下一刻反應過來,倏地支起上半身,「什麼?皇家書院?那那那……」
那豈不是前去送死?
「小孫少爺大可放心,您調戲的那位皇子不在皇家書院。」石堅對他的擔心瞧得一清二楚。
陳元鬆口氣,但不禁納悶:「他為什麼不在?」
石堅道:「皇族家事,豈是我這種下人論斷的?」
陳元早看出來這個石堅對他大有意見,誰叫他頂著原主的皮囊呢,過去幾天,他多多少少了解到原主有多滾蛋。
全府上下的僕人從老到少沒有不懼他的,打老罵少調戲良家婦女那都是輕的,要不然他怎能幹出那般不知輕重調戲當朝皇子的混帳事情,所以他不怪石堅對他態度不好。
得虧的原主的爺爺父親有用,若不然陳元都想打他!這真就應了那句背靠大樹好乘涼,有背景就是不一樣。
「說的是。」陳元又坐回去,把手邊的純毛手套丟給了石堅,「我再躺會,你若冷了就停下進來暖和會。」
石堅單手接住手套,不敢置信的看著躺下的陳元。以他對陳元的瞭解,怕不是這上面被下了什麼奇癢無比或者拉肚不止的毒藥。
還是小心點為妙!
陳元靠在柔軟無比的棉被上,邊回想劇情邊思考,李稷狠厲無情,被調戲斷不會就此作罷,要麼等日後,要麼會現在找機會解決他。
雖然不知為什麼李稷進不了書院,但目前來看,書院是最安全的地方了。
這會子陳元覺得書院離得好遠啊。
「能不能快點?」他坐起身伸手掀開車簾,視線不經意掃到放在一邊的手套,拿起來,「哎,你怎麼不用?難道你不冷嗎?」
石堅趕著馬車沒搭這話,只道:「小孫少爺,您可坐穩了。」
話音落地,揮鞭趕馬,仿若在馬車上加了馬達,陳元整個人在車裡顛的搖晃不穩,頭暈噁心。
等停下來,他推開車窗吐了。
「原來,古代馬車暈起來跟現代轎車並無區別。」陳元難受的要死。
「小孫少爺可還撐得住?」石堅毫無感情的聲音響起,「我可要繼續趕馬了。」
「哎,等……」
下字還沒出口,馬車已經繼續飛奔起來了。
陳元:「……」
我基本上是個廢人了。
……
「小主子,陳元已前往東山書院。」一穿夜行衣的男子單膝跪地拱手禮,「屬下這就去解決了他。」
「不急。」一個看起來約摸十三四歲的男孩子坐在軟榻上,漂亮的臉上帶著與年齡不相符冰一般的平靜,「若現在解決他,我就成了嫌疑最大的那一個,等他進了書院過幾日再殺也不遲。」
「小主子說的是。」黑衣人行禮,起身閃出了個黑影,不見了。
這時外頭傳來了通報聲:「二殿下,西宮娘娘讓您過去一趟。」
軟榻上的男孩子面上的冷意頓時隱去,蒙上了一層怯弱,連聲音都結巴起來:「知、知道了,你去回母后,孩兒整理儀容這就前去。」
通報的人走了,有宮女進屋,李稷起身,他腳是跛的,走路一瘸一拐,兩個小宮女上前為他穿衣穿鞋。
一切穿戴好,一個小宦官遞過來一個手杖,李稷接過來慢慢出了屋子。
……
陳元翻身向右,又翻身向左,如此來回幾次,他坐起身來,有些記憶漸漸清晰起來,將來的暴君,再沒登基前竟是個在冷宮長大不受待見懦弱無比的小可憐,莫說是原主這樣的人敢對他不敬了,就是連宮女太監都能對他不給好臉色。
李稷可是榮安國最霸氣最無情的帝王,殺人不眨眼的那種,如此看來大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