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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死心地又看了這個男子幾眼，才失望地轉身要走。走了幾步，猛然醒悟：搞錯了，是的，自己對這個男子眼熟不是因為在琪琪跳舞的時候見過他，而是在夢中見過他。

他的心跳開始加快。

對了！應該就是這個人，要那個小男孩微笑才能讓他進教室的年輕老師不就是他嗎？雖然只是看幾眼，他還是可以肯定那個老師就是現在這個人年輕的時候。

心中確定了這一點，他再次朝辦公室走去，也沒有敲門，直接就走了進去。那男子略帶詫異地抬頭看了他這莽撞的闖入者一眼，問道：&ldo;有什麼事嗎？&rdo;

&ldo;是這樣的，老師貴姓啊？&rdo;

&ldo;姓劉！我是校長，不是老師，你有什麼事？&rdo;劉校長向他強調自己身為校長的事，有點不悅地問。

&ldo;原來是劉校長，是這樣的。&rdo;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維，問，&ldo;問一件事可以嗎？&rdo;

&ldo;什麼事？&rdo;劉校長有點不耐煩了，低下頭寫他的字，一隻手帶著氣示意他坐在桌旁的椅子上。

他滿臉笑容地坐下後問：&ldo;劉校長還記不記得以前有一個小孩子，你要他笑的時候才肯讓他進教室的，應該是十幾年前的事了，你對這個小孩子還有印象嗎？&rdo;

劉校長聞言身形一滯，低著的頭向他看了過來。

呃，他被劉校長這種說不上是友好的眼神看得有點侷促不安，內心馬上升起一種想要起身離開的想法，不過，又想到了這事關係到琪琪和遙子的人身安全，他還是忍著坐住，期待地看著劉校長，等著他的回答。

劉校長看了他一會兒，又低迴頭繼續寫他的字。

他乾坐了一下，看劉校長沒有回答的意思，看來已經不記得了，他失望地說了聲&l;打擾了&r;，起身離開。

走到門口時，突然聽到身後的劉校長低聲說：

&ldo;我要他笑，我知道他遭遇到一些難以想像地、非人地對待，我要他笑，是因為我想讓他以寬容的心來回應將這些非人的對待加諸於他身上的人，所以我才會要他笑的。&rdo;

他聞言驚喜萬分地轉過身，急步走過去俯身桌上急促地問：

&ldo;你有印象了嗎？那個小孩子是誰？虐待他的人又是誰？&rdo;

&ldo;不知道！&rdo;劉校長低著搖了搖頭，雙肩微微顫抖，可以看出他在強忍內心的激動，&ldo;自那件事之後，他就消失了，事後我問過村裡的一些人，大人也是，小孩子也是，每個人都說不知道，好像這個村子從來沒有這個小孩子的存在一樣。&rdo;

&ldo;那件事究竟是什麼事？&rdo;

&ldo;你先坐。&rdo;劉校長朝他點了點頭，嘆了一口氣，&ldo;我慢慢地說給你聽，不知道這會不會減輕我無意造下的罪孽。&rdo;

第三十章 為師

&ldo;我把他的事說出來，希望可以讓我減少一點罪孽。&rdo;劉校長嘆了口氣，&ldo;那應該是十八年前的事了，是我被鎮裡分配到這家小學任教的第二年，當時整個學校就我一個老師。那個小孩字出現時，我就開始留意他了，那個小孩子，你一眼就可以看出他經常受到虐待。他穿著破爛的黑衣服，遍體鱗傷，渾身汙垢，頭髮枯亂打結，遮住了他的上半臉。他天天來教師室口看我教書，我可以感覺到他很想讀書，也感覺到他很孤獨。他很想和學校裡的小學生一起玩，可是，那些小學生笑他，罵他，用石子丟他，驅趕他，有一些大一點的孩子告訴他如果做了一些事之後就和他玩，他總會很高興地去做，可是等他做了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