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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重的握著劉校理不能動的手。
屋中人看來又是感動又是傷心,沒有人注意到劉校理眼中的憤怒恐懼絕望,直到周老爺跟隨眾人退出去。
“老爺怎麼又暈過去了?”
丫頭們紛紛喊道。
劉家眾人圍上來,又是哭又是喊,好一陣劉校理才醒過來,醒過來之後立刻急急的張口說話,無奈口舌不利,好一陣才讓家屬們聽清。
“趕快,走。”
走?
家屬們面色不解。
為什麼要走?走去哪裡?
想必是病了覺得前途無望,擔心子女後輩前程。
真是病了人就胡思亂想了。
“老爺你放心,你不能著急啊。”家眷們含淚又含笑說道,“咱們家沒事,大哥兒二哥兒都接到訊息正往回來,三哥兒四哥兒都將被朝廷蔭補,你兢兢業業這麼多年,又病倒在公廳裡,陛下仁慈,不會置咱們家不顧的。”
劉校理越發掙扎的厲害,口舌也越來越不清楚。
不要回來,快走,都快走!
對於去而復返的週六郎,程嬌娘沒有意外,或許有吧,反正她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婢女將兩杯茶推過來。
“六公子。還是那種茶,您要不,喝白水?”她笑問道。
週六郎端起來一飲而盡。
秦郎君含笑慢慢的吃了口。
“這是什麼茶?”他問道。
“凝神補腦。舒心養氣。”程嬌娘說道。
週六郎一臉狐疑,僅是如此?
“哦那可真是好茶。”秦郎君笑道。“人活著不容易,思慮過多,確實改好好補養,凝神靜心。”
“你們兩個別跟我打啞謎,這種鬼東西到底是什麼毒?”週六郎悶聲說道,將茶碗放下。
“這東西沒有毒。”程嬌娘說道。
“那怎麼就害他得了風疾了?”週六郎瞪眼問道。
“那要問他自己。”程嬌娘說道,“自來病由心來。能害他的只不過是他自己。”
“劉大人是太過於謹慎小心了,其實人生在世還是要活的肆意暢快一些,該笑就笑,該哭就哭。喜怒悲怨憤,人之常情,不是都說大哭大笑也是一種治病嘛,而劉大人真是太過於自律了,這麼多年。難免鬱結與心。”秦郎君含笑說道。
鬱結於心,再用著這舒心養氣的墨茶香,一方緊一方松,一驚一乍,一露一藏。生生將弦崩斷了。
就這麼簡單?
聽著這兩人一簡一繁的話,週六郎似明又不信。
“這是好茶,為了打探你父親的事,我可買了好些,特意送給政事堂吏部中書門下所有人吃。”秦郎君說道,“還特意留了一些,你要不要拿回去吃?”
週六郎瞪眼看他。
“你沒關係,不用怕,你這種暴脾氣,動不動就跳腳大喊大叫,恨不得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喜怒哀樂,這一輩都得不了風疾。”秦郎君笑道。
婢女忍不住掩嘴跟著笑。
週六郎甩袖起身。
“走了。”他說道,不待回應就先大步而去。
秦郎君笑著跟著起身,一直走到門口上車,卻見週六郎反而勒馬不走。
“怎麼了?”秦郎君問道。
週六郎看了眼已經關上的程嬌娘的院門沒有說話。
“不急,不急。”秦郎君明白了,笑著說道,一面放下車簾。
馬車與馬兒駛入熱鬧的亂哄哄的街道。
街上繁華依舊,說笑唱鬧喧譁,對於京城泱泱大眾來說,誰病了誰死了誰來了誰走了,就如同一滴水落入河中,連一朵水花都濺不起來。
相比於大街上的熱鬧,此時的德勝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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