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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亭遠有被叫全名恐懼症,特別是熟人之間。小時候父母這麼叫,肯定是做錯事要打屁屁了,而布雷希特這麼叫的時候,江亭遠不由虎軀一震。
「就算你厲害,也等你參軍了再來吧!」
布雷希特氣得狠了,手高高抬起,卻遲遲不肯揮下。
周圍計程車兵們已經一個接一個地離開了星艦,布雷希特沒有時間,只好揪著江亭遠的衣領,往外走去。
「出去了緊跟在我身邊!」
布雷希特叫著,江亭遠乖乖點頭,卻突然在登機口處感受到了強烈的震動,那是靠近星艦的機甲突然爆炸引起的宙風。
江亭遠急忙往外看去,卻見星艦猛地向下一沉。布雷希特從一旁的波紋窗戶上,看到了一群彼勒正攀爬在星艦頂部,似乎要直接拆解星艦,將星艦擊沉。
「我們要快點出去!」
布雷希特說著,他正要牽起江亭遠的手,江亭遠的眼睛突然瞪大,猛地將布雷希特往前撞去!
兩人重重倒下,在剛才布雷希特站立的位置,有一塊被彼勒的雷火燒融的鐵板落了下來。
江亭遠緊張喘氣,擔心彼勒闖入,他正要把布雷希特勒起來,卻被布雷希特一把抱住,用力地親吻著他的臉頰。
「你要嚇死我!我……我知道你擔心我……等這場戰役結束,我們就開始好嗎?」
布雷希特問道,但他卻並不需要答覆,他心滿意足地抱著眼前的珍寶,而江亭遠手上的那顆金色的珠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全部塗滿了。
江亭遠手上的串珠登時四散,其中一顆融入了布雷希特的體內。
就像是有人在腦海中輸入了一部漫長的電影。
就像是有人在耳邊說了一段動人的故事。
也像是有人將那一直堵塞在眼前的輕紗祛除。
遠在嘉蘭的碎光,帝國的安塞爾,戰場上的彌伊與布雷希特,還有在要塞中的鶴山南,全部在一瞬間,接收到了全部的記憶。
過去的,快樂的,難過的,悲傷的,甜蜜的,充滿愛意的,每一天充滿歡笑,每一天被燦爛的日光照耀,沒過腳背的溪水,參天的大樹,還有那永遠對他微笑的孩子,那屬於埃爾的記憶。
彼勒已開啟了星艦,從另一處缺口進入時,江亭遠正望著渾身散發純白光芒,閉著眼睛的布雷希特發呆,等他發現彼勒進入星艦時,才猛然一驚要拿出機甲。
「小遠。」
只是他的舉動被人阻止了,睜開眼睛的布雷希特將驚訝的江亭遠輕輕抱起,他只一抬手,便把那隻朝他們嘶吼的彼勒隔空一抓,讓它像是融化的黃油一般,化為液體落到地板上後,更是化為輕沙消失了。
布雷希特低下頭,藍寶石的眼睛裡閃耀著溫柔的光,他把自己的額頭與剛才就一直愣愣看著他的江亭遠的額頭相貼,就像安慰幼童一般輕聲問道。
「你怎麼哭了?」
「埃爾?」
「嗯,是我。」
「埃爾。」
「嗯,讓你久等了。」
「埃爾。」
「嗯,我在。」
埃爾輕輕拍打江亭遠的背,像以前哄著這年幼又調皮的孩子睡覺一樣。
而江亭遠則緊緊揪著埃爾的衣襟,嗅聞著熟悉的氣味。在這戰火漫天,雷火與雷射的光芒照亮了半個太空戰場之上,像等待了十數年,終於等到屬於自己的那顆糖果的孩童一般,大聲嚎哭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
埃爾則有些傷腦筋地抬手擦著江亭遠不停滑落的淚水,親吻著他的眼角。
「你又不是故意忘記我的。」
「你忘了那個故事的結局嗎?就算小星星迴到天上,只要你呼喚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