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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都跟你一樣，膽小如鼠！」小朱說。

「滾一邊去。」王免罵一句。

簡一停好電動車，把顧小同抱到小凳子上坐著，顧小同小手捏著餅乾慢慢啃著。

小朱、王免吆喝著賣電腦。

簡一坐在顧小同身邊看手機，瞭解甜品製作的機械，順便關注一下網上有沒有買電腦的。

漸漸地，南州市大學城中心街的人越來越多，每每有人經過，必看一眼擺成一排的十二臺電腦主機和顯示器，以及兩個男生、一個女生和一個小胖孩。

小朱、王免立刻問：「買電腦不？高配的。」

「九百九十九塊錢，是指主機和顯示器嗎？」有個男同學問。

「僅指主機。」小朱說。

「那也太貴了。」

「我們是高配。」小朱說。

「再高也是二手貨。太貴了。」男同學搖頭要走。

「九百九十九塊錢貴你大爺！」小朱生氣了，這麼好的電腦，要不是窮，他自己都買一臺了。

「誒你這人怎麼罵人？」

小朱倏地站起來：「就罵你怎麼了，你大爺你大爺的，你咬我啊。」

「你……」

「小朱。」簡一喊一聲。

小朱老老實實坐在塑膠凳子上。

簡一笑著沖男同學說：「不好意思，我朋友性子直，你別介意啊。」

「神經病。」男同學嘟嘟囔囔地走了。

小朱立刻又要站起來。

簡一轉看小朱一眼。

小朱立刻安靜如雞。

「罵人是不對的。」這時，一直吃餅乾的顧小同開口說。

「聽聽，聽聽，三歲小孩子都知道。」王免說：「咱們要文明攜手，共建和諧社會。」

小朱白他一眼，似乎在罵去你大爺的。

接下來，小朱不再罵人，跟著王免、簡一和顧小同坐在路邊賣電腦，大學城中心城人很多，而且不少學生是計算機專業的，不需要簡一、小朱、王免介紹，他們自己就很專業，看了一下機子，到小網咖插電試了試，爽快地給了九百九十塊錢，抱著主機走了。一個上午賣了三臺主機，兩個顯示器。

簡一給了小朱五十塊錢，說：「去買飯。」

「就在這兒吃？」小朱問。

「嗯。」

「會不會降我逼格啊？」

「那你在店裡吃，把我和小同的飯帶到這兒來。」簡一轉頭問：「小同，你中午想吃什麼？」

「刀削麵。」

「好，小朱一小碗牛肉刀削麵，不要辣椒，一點兒都不要，再來一份蓋澆飯。」簡一說：「加個荷包蛋。」

王免說：「我要一封牛肉雞蛋炒河粉加面，快去。」

小朱一走，簡一放下手機，觀察大學城來來往往的同學，以及來來回回送外賣的工作人員，她心生一計，在手機備忘錄開店靈感裡寫上一句話，然後再翻開高一課本，開始看書，下週要月考啊。

王免席地而坐，趴在塑膠凳子上抓頭撓耳地手畫甜品店的logo。

顧小同坐在塑膠凳子上抱著奶瓶喝水。

不一會兒，小朱拎著一包東西過來，把五十塊錢還給簡一說：「我請你們吃。」

簡一笑笑，把五十塊錢收起來，然後餵顧小同吃飯。

顧小同吧唧吧唧嚼著。

「好吃嗎？」簡一問。

「嗯。」顧小同點頭。

小朱、王免把自己碗裡的肉和雞蛋，全部夾給顧小同吃。

簡一轉頭看了二人一眼，心頭溫暖。余光中瞥見一輛黑色賓利在不遠處停定，她並沒有在意，舀了一勺湯餵顧小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