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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眼女孩兒，有了主意：&ldo;欣姐兒，去看看你母親吧，她身子不舒坦，也一直記掛著你。&rdo;

秦氏哽咽著點頭，退了出去。

秦忠不放心，又叮囑女孩兒，&ldo;我們說的這些事情，要瞞著她。&rdo;

望著女孩兒的背影走遠了，秦忠轉頭和女婿說話：&ldo;你和同衚衕的趙尚書家，關係如何?&rdo;

新德澤一愣：&ldo;……挺好的。&rdo;

&ldo;趙章德有一個兒子名字叫趙淵，是嗎?&rdo;

新德澤點頭，說道：&ldo;他如今和宣哥兒在一處，都在翰林院任職。他們倆人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rdo;

&ldo;趙淵這個人怎麼樣?&rdo;秦忠又問。

&ldo;有擔當，也有思想。在年輕一輩裡算是很好的了。&rdo;

秦朗從進屋後便一直沒有說話，這會子聽到父親和姐夫的交流，他不由得開口：&ldo;父親，您不能這樣做。&rdo;

&ldo;混帳東西，你還有沒有點禮數，我說話你也能隨便插嘴了?&rdo;秦忠怒火中燒，拍案而起。

&ldo;我知道您的意思，也明白您接下來要做什麼，但是一旦事發，荷姐兒怎麼辦?我姐姐一家怎麼辦?就算要保秦家滿門，也不能以犧牲別人為代價……&rdo;秦朗俊眉緊皺。

新德澤心裡一動，問道：&ldo;三弟的話是什麼意思?&rdo;

秦忠嘴角一僵，看了一眼長子。

秦嶺與父親心照不宣，當下便架著三弟秦朗往外走。

深夜的天空美麗如畫，一顆又一顆的小星星閃閃發光，像熠熠生輝的寶石。然而，卻沒人有心情去看它。

&ldo;他信口胡說的，你別當真，你也知道欣姐兒的這個弟弟向來都是不務正業的，要不然也不會攪出這一檔事情來。&rdo;

新德澤抿了一口茶，聽秦忠繼續說。

&ldo;你明天或者後天抽個時間把趙家父子約出來一趟，到時候你叫上宣哥兒一起過來，咱們也好好地喝一頓酒。&rdo;

新德澤若有所思的，答應了。

倆人又說了一會閒話。

等秦氏從秦老太太的住處出來後，夫妻倆告別秦忠，上了馬車回去。

新德澤在路上把書房裡談論的事情給秦氏說了，他很需要有人分析一下秦朗話裡的意思。

&ldo;……三弟真是這麼說的?&rdo;秦氏驚疑地開口。

&ldo;是。&rdo;

夜風呼呼地穿過竹簾，刮進馬車，倆人的衣衫簌簌作響。

&ldo;三弟雖然不如大哥讀書好，有志氣。但他有一點好處，就是從來不撒謊，敢作敢當……&rdo;秦氏的目光看向丈夫：&ldo;你是怎麼想的?直說吧。我們之間沒什麼可隱瞞的。&rdo;

新德澤神色微頓，握住了妻子的手，&ldo;我覺得父親說的話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別的我倒不在乎，一個女婿半個兒，如今秦家出事，我應當也必須出力……只是，三弟的話提醒了我，荷姐兒的安危和咱們新家也一樣重要，我不得不考慮在內……&rdo;

他心裡有一個接近瘋狂的想法……

他停下來，不敢再說了。

馬車拐進了帽兒衚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