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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想想辦法,」謝歡兮把信放好,「實在沒主意了再讓你去,我先去看看小煜哥。」
……
侯大夫收回手,搖頭嘆道:「你這體質可真不錯,恢復起來倒是快,就是可惜了……」可惜什麼,他沒再說,只是責備地瞪了遊歸煜一眼。
他是醫者仁心,遊歸煜心中明白:「多謝您,若日後有機會,我定會報答。」
「哼,不用,你指不定還活不過我,」侯大夫沒什麼好臉色,多看一眼這年輕人他都覺得惋惜。他一邊寫方子,一邊皺著眉,「我再多嘴一句,你別不愛聽。你有這樣破釜沉舟的舉動,以後也沒有長久日子,還是別招惹了人家姑娘,平白無故地為你蹉跎一生。」
遊歸煜一愣,這侯大夫原來是誤會了,他想也沒想連忙解釋:「侯大夫,與我同行的那位姑娘她不是……」
「拉倒吧,拉倒吧,」侯大夫不耐煩地擺擺手,「我都多大歲數了,什麼沒見過,毛頭小子,不知好歹。」
遊歸煜摸了摸鼻子不說話了,算了,侯大夫看見自己就生氣,由得他說吧。
他從來沒想過去招惹一個姑娘。無論是從前、現在、還是以後,他都不願意讓一個嬌柔可愛花朵一般的姑娘,來與他分擔身上背負著的沉重包袱。
在無窮無盡的、一本又一本的書中逃避現實,是他為自己一眼望到頭的孤獨人生,選擇的最好的歸宿。
「小煜哥!咦?侯大夫也在呀。」
遊歸煜兀自想的出神,忽然耳邊就傳來了謝歡兮清脆嬌軟的聲音,可愛的讓人一聽見就忍不住彎了嘴角。
他忍不住抬頭向她看去。
謝歡兮卻沒過來,而是先走過去看侯大夫寫方子,一臉殷切地詢問:「侯大夫,小煜哥的傷怎麼樣了?不會留下什麼隱疾吧?他還有手足筋脈的舊傷未愈,這要不要緊啊?」
侯大夫筆一頓,掀了掀眼皮看她,額頭上都撐出來幾道抬頭紋,目光裡似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他好多了,你自己去看看去。你這個……兄長,對身體保養很有一套的,你不用這麼擔心他。」
是嗎?小煜哥很會保養身體嗎?他有這麼乖?謝歡兮覺得遊歸煜看起來不像,一邊琢磨著走過去狐疑地瞅了瞅遊歸煜:「小煜哥,侯大夫誇你了啊。」
遊歸煜笑了:「嗯,我聽見了。」
謝歡兮一點也不避諱,伸手去探了一下游歸煜的額頭,「小煜哥你退燒了哎,你後背的傷怎麼樣?是不是還很疼呀?」
她語氣裡的驚喜顯而易見,彷彿他退了燒這樣的小事,是一件多麼重要的、值得令人歡欣雀躍的事一樣。
遊歸煜輕輕地搖了搖頭,溫聲說:「不疼。」
嘶……自己真是豬頭,問的個什麼蠢問題,小煜哥什麼時候抱病喊痛過?他傷成那樣,又怎麼可能不疼呢?
謝歡兮心裡劈頭蓋臉地罵自己,面上裝作兇巴巴的樣子,實際上語氣又溫又軟:「不許騙我!有什麼事都要與我說的,如果被我發現你默默忍痛自己扛了,我就罰你啦!」
她就像個張牙舞爪的小獅子,又囂張又貼心,遊歸煜面色柔和極了,好奇地反問:「那你會罰我什麼?」
謝歡兮眯了眯眼睛,「什麼意思?你是不是要打算明知故犯?料定本郡主不捨得罰你?」
遊歸煜抿唇笑了,從容配合,「屬下不敢。」
「哈哈哈……」謝歡兮撐不住笑了,也不裝著擺架子了,「看你好不容易好奇一次我就告訴你吧,你要是犯了錯,我就罰你——跟我學跳舞!學完跳給我看,哈哈哈哈……狠不狠?」
遊歸煜搖頭失笑,他真是沒見過有這麼多新奇鬼點子的姑娘。
謝歡兮還是樂不可支:「噗……哈哈哈……這個懲罰真是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