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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太會做人了。謝歡兮琢磨著,要是她在她王爺老爹面前說話能有幾分量,一定會為他美言幾句的。
遲摘玉出了門直奔糖人鋪子去了,這鋪子旁邊是一個包子鋪,正值中午,有三三兩兩的客人坐在那裡吃飯。
遲摘玉微笑著對糖人鋪子的師傅說:「做一個大老虎的。」
他說完四處看了看,那邊的幾個漢子吃著包子聊的暢快,汗流過了鼻尖;這邊幾個姑娘嘻嘻哈哈聊天,頭上的釵環叮噹作響;角落裡還有一個玄衣少年,正要接過小二遞過來的一盤包子,他手心向上,露出一顆掌中痣來。
一切在遲摘玉眼裡都似乎成了靜止的。
他飛快地遞出一個小紙包:「放進去。」
做糖人的師傅不動聲色地接過來,這個交易在電光火石之間,誰也沒有看見。
糖人要現熬漿,遲摘玉耐心地等著,旁邊桌子上吃飯的幾個大漢說的聲音全進了他耳朵:「你們聽說沒,秦王府昨天丟了個人啊!」
「噫,誰能不知道,好像是丟了個女娃娃,王府千金吧,聽說都出動府兵來找了。」
「哎——我跟你們說個新鮮的,」這人壓低了聲音,「我鄰居,老陳太太,就是當年伺候王妃的接生婆,今個兒一早被秦王府急急地請走了,你們說這是為個啥?」
「擦,這門道可就大了,別不是當年抱錯了孩子。」
「哎,你們說,這秦王府丟的女娃娃,會不會就是……」
「叮」
非常細微的一道聲音和大漢們的聲音一起進入了遲摘玉的耳朵,接著一陣不辨來向的風吹起了他額前碎發,遲摘玉忽然皺眉,扭頭看去——
一切如常,只有……那個玄衣少年不見了。
那盤包子他只夾到碗裡咬了一口,筷子都散亂在桌子上。這人,走得頗有些匆忙的意味。
……
遊歸煜本就是天斷的一張王牌,綜合素質遠遠甩開天斷的其他人。他聽見鄰桌的寥寥數語,心中陡然反應過來,昨夜那小姑娘定不是樂安郡主,但卻在王妃院子,莫非是……
遊歸煜心中生寒,立刻奔著清晨那茶棚去了。他功法極佳,於旁人而言不過一陣風掠過,也許只稍稍引起了遲摘玉的注意。
不過遲摘玉也沒有很在意便是了。
此刻那茶棚裡還有什麼小姑娘?茶棚老闆嘴上答應得好,轉頭就把尚在昏迷的謝歡兮三兩銀子賣出去了。面對遊歸煜的質詢,茶棚老闆言之鑿鑿地說遇上了強盜,並向他展示了自己胳膊上的劃傷。
遊歸煜心中明鏡一般,沒時間也懶得跟他掰扯,他身負天斷的追蹤絕學,只要從最開始的地方尋找蛛絲馬跡,一路追尋,他有信心三炷香內便能找到人。
所以兩炷香後他又一次來到剛剛才離開過的這條街巷時,心中難免帶了點不可思議和無話可說。
從糖人鋪子前走過時,遊歸煜瞥了一眼那個站在鋪子前的公子哥——他走之前,這人就在這買糖人,現在糖人快做好了,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與糖人師傅說話。
但吸引住遊歸煜目光的倒不是這些。
是這個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左跨,然後露出來猛然回神的表情。
這倒像是……摸煙時的動作。遊歸煜深深看了那人一眼,快步離開了。
……
謝歡兮一個人吃的心滿意足,同時又感到百思不解:做個糖人這麼慢嗎?這糖人還得打個粉底描個眼線挑個口紅色號不成?嘖,這麼多菜,他可別是想逃單!
她一邊想著,一邊伸著脖子往窗外張望——遲摘玉在哪兒呢……哎!?
又來?還特麼有完沒完?!
謝歡兮猝不及防地被丟進了一個懷抱,不同於之前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