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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盛在一邊也低著聲音模仿道:「沒錯。」
念香神色感激,特別實誠上進地說:「謝郡主關心,奴婢記憶一點也不亂,那日奴婢雖然昏過去了一會,但到底清醒過一瞬,將殺手的樣貌看的清清楚楚,能為主子分憂,是奴婢的福氣。」
謝盛點點頭:「也對。」
謝歡兮抓抓頭髮,撥出一口氣對謝盛乾巴巴地道:「大哥,求你了,你先別說話。」她思索了一下,柔聲對念香道,「念香,你可能是當時太痛,看岔了。你再想一想,當時那個殺手,是一個女人呀。」
念香看謝歡兮的眼神頓時帶了點心疼:「郡主一定是受的驚嚇太過,連殺手是男是女都不記得了。郡主別怕,那人的樣子奴婢每時每刻都在回憶,斷斷忘不了。等抓住了他見了人,郡主便會記起來了,到時讓王爺王妃給郡主出氣。」
這孩子怎麼這麼死心眼?!謝歡兮嚴重懷疑,念香之後會偷竊,一定是原女主對她不夠關心,以致她不知怎麼就長歪了,明明現在是個根正苗紅散發著社會主義氣息的好孩子!
謝歡兮捏著自己的下巴,微張著嘴呆滯了片刻,打了個響指:「這樣,我們慢慢地捋一下,從頭來啊。你看,當時那個女人一刀殺過來,你撲過來為我擋了,然後重點來了!她立即又揮了第二刀,但是卻被那個人攔下了,是他救了我們。你想,如果你看到的那個人真是殺手,那他怎麼可能失手呢?當時他拎著刀站在一邊,想殺我們還不容易?可是他最後什麼也沒幹就走了。」
念香一臉奇怪地看著謝歡兮:「因為侍衛哥哥們來了,壞人只好跑了呀?」
謝歡兮被噎地啞口無言,正想再解釋時,卻見念香神色懨懨地垂下頭,看起來身體很不舒服的樣子。她一拍自己腦門,心道:「我真蠢,我在這跟念香掰扯什麼,還不如直接跟我老爹和娘親說呢。」
她拍了拍念香的手,溫聲道:「好啦好啦,我們不說這個了,你剛醒,身體還難受著。我會吩咐小廚房,讓他們做你愛吃的東西,有什麼事,也可以差人來找我。」
念香的幸福全都寫在臉上,彷彿一個被領導賞識的小菜鳥一般,受寵若驚地連連點頭。謝歡兮交代了屋裡的嬤嬤幾句,便領著謝盛走了。
回去的路上,謝歡兮一反常態沒有嘰嘰喳喳,但她的內心世界卻波濤洶湧——
那天他們要是知道街上的人來去匆匆的是在找她,也就不用遊歸煜親自送她回家了,隨便把她往大街上一放,或者往哪個人手裡一塞,就不會有後續的事情,也不會會讓遊歸煜受這樣的委屈和連累。
話說回來,遊歸煜那天要是堂堂正正地從正門進去,不知有多少證人能給他作證,她爹她娘定是少不了謝酬,也不會平白無故地惹上這樣的冤枉事。
說來說去,就是小煜哥遇上水逆,點兒背倒大黴,能從熱心市民秒變犯罪嫌疑人,哪有像他運氣這麼差的人。
謝歡兮內心彈幕過了上千條,表面上還是沉默不語,謝盛終於忍不住了,伸出一根手指戳戳她,見謝歡兮看過來,他急忙拼命地指指自己的嘴。
謝歡兮恍然大悟:「大哥,你可以說話了。」
謝盛如同被解除了封印一般,立刻吐出了長篇大論:「妹妹,我剛才聽你們說了許久,覺得這裡面有一個驚天的漏洞被你們忽略了!但是我發現了!」
謝歡兮隨口配合道:「大哥真厲害,你說說。」
謝盛被人肯定,如同上了發條,意氣風發地擼了擼袖子,幹勁十足地說道:「妹妹你看,念香認為這個男的是殺手,但你覺得這個男的是救了你們,你發現沒有,這個男的在這件事裡,就出現了兩個形象,一個是邪惡的劊子手,一個是美好的救世主。」
這個男的這個男的,他的詞語可真匱乏,還劊子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