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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被我的笑聲吸引了,紛紛疑惑地湊過來看。
我從挖出的土坑裡拖出一隻薩摩耶,至少有三四十斤重。
&ldo;喏,你說的白毛屍!&rdo;我指著薩摩耶揶揄大寶。
&ldo;我去,是條狗啊。&rdo;大寶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說,&ldo;你看這烏龍鬧的。&rdo;
&ldo;哦,我轄區裡的一個女孩昨天來派出所報警說自己的薩摩耶丟了,看來就是這一條了,我來打電話給她。&rdo;派出所民警翻看報警記錄,掏出了手機。
大家高度緊張的神經瞬間放鬆了下來,開始說說笑笑。
&ldo;你們派出所還真是什麼都管啊。&rdo;大寶對民警說,&ldo;狗丟了都管,真是難為你們了。&rdo;
我走到&ldo;現場&rdo;的警戒帶外圍,拿下手套,開始整理之前開啟的勘查箱。這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雖然這個現場並不是真正的現場,我們依舊習慣在做非現場勘查動作的時候,離開警戒帶以外。這種習慣是潛意識的,但從很多小細節上都能看得出是不是現場勘查員。
&ldo;我就奇怪了,一個簡單的預實驗都能錯嗎?&rdo;陳詩羽鄙視地看著遠處的處警民警,說,&ldo;預實驗是陽性,怎麼就能挖出一條狗來?&rdo;
&ldo;你冤枉我們民警了。&rdo;我笑著說,&ldo;血液實驗有很多種:血液預實驗,是最初檢驗斑跡是否為血跡的手段;然後還有血液確證實驗,是確定斑跡就是血液的手段;再然後還有血液的種屬實驗,這才是確定血液是不是人類血液的實驗。民警用的是預實驗的試紙條,那些本來就是狗血,是血就會呈陽性啊!&rdo;
&ldo;原來是這麼回事。&rdo;程子硯也恍然大悟。
大家說說笑笑地過了五分鐘,一輛計程車停在了現場附近,從車上跳下來一個短髮女孩,衝進警戒帶撲在薩摩耶身上就開始大哭起來。
大家的笑容都僵在臉上,看著這個悲痛欲絕的女孩。完全沒想到,對這個女孩來說,死了一條狗,像是死了個至親一樣。
&ldo;愛狗之人的情緒,真是我等不能理解的啊。&rdo;大寶說,&ldo;之前那個案件,開收養站的老人,真是傾盡積蓄收養流浪動物,在臨終前都不忘囑咐兒子餵狗。&rdo;
&ldo;我也是愛狗之人。&rdo;我說,&ldo;但我至少不會這麼極端。&rdo;
話還沒說完,短髮女孩騰地跳了起來,指著一個民警的鼻子叫罵道:&ldo;我家狗死了!你還在這裡笑!你笑什麼笑!你有良心沒有!&rdo;
無辜的民警整個面部都僵硬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ldo;這是把我們民警當出氣筒了。&rdo;大寶喃喃道,&ldo;有本事找殺狗的人去啊!&rdo;
這句話突然把我打醒了。
我探頭看了看死去的薩摩耶。它頸部的白毛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顯然是被銳器割斷了喉嚨。
&ldo;不好!&rdo;我說,&ldo;馬上把狗屍體和狗主人帶上!事情有問題!&rdo;
2
今天真是個大起大落的日子。
最開始的高度緊張,到挖出狗以後的突然放鬆,再到現在重新嚴陣以待,可謂是一波三折。
&ldo;你有什麼想法嗎?&rdo;胡科長見派出所民警開車帶走了狗屍體和狗主人,重新穿戴好勘查裝備,說,&ldo;還是說,有問題?&rdo;
我站在剛才挖出的淺坑旁邊,看著坑底說:&ldo;顯然,這條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