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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了中間那黑燈瞎火的房子裡。
這房子竟然是一處待客廳,分主賓擺著桌椅,側面有一道珠簾,看來是通向後面的。
他正想往後面躲去的時候,卻聽到後面好像也有腳步聲傳來。無奈之下,他只得再找藏身之處。
從前院過來的人明顯是走來這待客廳的,有兩名丫鬟打著燈籠,為長鬚的富態男子等人引著路。
進了待客廳,富態男子直接往主位上一坐,不發一言,手敲著桌面在想著事情。而跟在他後面的兩名家丁則關了門,垂手站在門口位置,保持著安靜。
從後面過來的人也很快出現,是兩個丫鬟簇擁著一個穿金戴銀的胖婆娘。
一到待客廳,那胖婆娘便直接走向富態男右側的位置,關切地問道:“老爺,怎麼這麼快回來了,知州大人呢?”
“沒進門,走了。”富態男被稱呼為老爺,看來是這宅子的主人何舉人了。
那婆娘已走到座位邊,正想坐下去的時候,忽然一下站住了,冷聲喝道:“這椅子上怎麼沒擦乾淨?”
這女人的眼力還真是厲害,她邊上丫鬟的燈籠並不是很明亮,卻還是被她發現了椅子面上的灰塵。
伺候在邊上的一名丫鬟聽了後楞了下,馬上臉色慘白,急忙跪地惶恐地請罪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奴婢明明擦過的,奴婢……”
胖婆娘一聲重哼,打斷了她的辯解,大喝道:“拖下去打二十鞭,並且不準吃飯,在院子裡罰跪到天亮!”
躲在暗處的胡廣一聽,怒火“騰”地一下上來了。自己沒注意稍微有點灰塵留下,竟然給瞭如此重的懲罰。
這胖婆娘冷冷地說出來,就像很平常一般。難道丫鬟的命就不是命了?後世上中學的年紀,打二十鞭後在外面跪到天亮,這麼冷的天氣,不死也只有半條命了!
丫鬟眼中都是淚水,還想再辯解一番,門口站著的兩名家丁,如狼似虎地撲了過來,把丫鬟給拖了下去。
何舉人皺著眉頭,司空見慣一般,根本沒有阻攔。只是在丫鬟被拖出去後,才說道:“你就是個敗家娘們,折騰死了幹嘛?往迎春樓一賣,還能換幾個錢多好!”
“現在的人命賤如狗,不,比狗都不如。何福走了一趟河那邊,才花幾個錢就換了好多不錯的貨過來。死一個算啥,大把多得是。”
胖婆娘一臉地不在乎,給自己的行為解釋了一句後,接了以前的話,好奇地問道:“老爺,知州大人如此匆忙,不知所為何事?”
胡廣聽得腦中馬上閃過一句話: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捏著繡春刀的手一下緊握起來。
何舉人剛才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並不再計較,他皺著眉頭回答道:“知州大人竟然來問錦衣衛的事情,你說奇怪不奇怪?”
“啊?錦衣衛?”那婆娘很是詫異,他想不通自個家和錦衣衛有什麼關係?
何舉人點點頭道:“是啊,據說有錦衣衛進城,氣焰很囂張,向守門卒打聽了……”
他說到這裡,忽然記起了什麼,連忙向外喊道:“叫何福過來。”
“老爺,怎麼了?”胖婆娘不知為何說著說著突然話題就變了,連忙奇怪地問道。
何舉人還沒回答,外面候著的一名家丁就回話道:“回老爺,何管事押著人見官去了,還未回來。”
“啊,老爺,他押什麼人見官了?”胖婆娘一頭的霧水,最後急了:“老爺,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下子這麼多事出來了?”
這時,門口忽然傳來一聲“少爺”,然後門被“哐當”一聲推開,走進了一名大約二十歲左右的胖子。
“啊,玉兒,快過來,來娘這邊。”胖婆娘一見,一臉的笑意,連忙招手道。
但邊上的何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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