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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總是把心情寫在臉上。等高禕走出食堂，容姒才小心翼翼地捧著程錦之的臉蛋。&ldo;你別不開心。&rdo;

&ldo;沒有，你來看我我就很開心了。&rdo;程錦之扯了一個很勉強的微笑。

要出校門的時候，容姒又拉過程錦之的手。&ldo;我下學期就來你的高中了。&rdo;

你大概不會高興，因為下學期沒有高禕了。高禕畢業，你就不能和她朝夕相處了。

&ldo;是啊。你下學期就來了。真想快點到下學期，我就不用每次送你到校門口了。&rdo;

&ldo;你不願意送我嗎？&rdo;

&ldo;不是。我就不用每次看你走了。&rdo;程錦之摟著容姒的後頸，腦袋也擱在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小夥伴的肩膀上。&ldo;每次看你走，我都很難受。雖然你很快又會來。&rdo;

容姒現在和程錦之一樣高了，容姒抬手揉了揉程錦之後腦勺。程錦之便在容姒的脖頸上蹭了一下。

&ldo;我……姐姐？&rdo;容姒似乎察覺到程錦之的不對勁了。她將程錦之拉到一邊，見程錦之眼眶紅紅的。&ldo;我考完試就過來。&rdo;

&ldo;姒兒……&rdo;程錦之下唇一顫，又摟住了容姒。

容姒首先以為程錦之捨不得她，現在程錦之一哭，她就知道程錦之是為了什麼哭了。高禕嗎？容姒的心擰了一下。&ldo;她欺負你了？&rdo;

&ldo;我去找她。&rdo;

&ldo;別。&rdo;

程錦之這些天都是悶悶的，直到容姒過來，直到容姒抱住她，安撫著她。程錦之當然不想哭，可是被容姒摟著，她越想越想哭。被容姒摟著，程錦之就這麼哭成了一個淚人。大概是最近學業藝考壓力大，大概是容姒又要走。

&ldo;姐姐。&rdo;容姒的眼眶也紅了起來。現在她什麼都不想了，只要程錦之能夠開心，她會一直守著程錦之，她大概會守很久。做個局外人，做個像程錦之任何普通朋友一樣的旁觀者。

容姒給程錦之抹著眼淚，程錦之的眼睛紅通通的了。這一雙眼睛，曾經點亮她灰暗的童年。這一雙眼睛，無數次地出現在她的夢裡。她捧著程錦之的臉頰，非常鬼使神差地吻了上去。剛才已經想好要做個好朋友了，到現在還是忍不住了。容姒只是碰了一下程錦之的嘴唇，程錦之瞪大了眼睛。容姒也從程錦之的訝異中驚醒，她本能地想逃跑。程錦之臉上的神情是訝異的，手卻牢牢地攥住了容姒的袖口。她的腦子亂成了漿糊，本能地不想讓容姒走開。

&ldo;對、對不起……&rdo;如果是苟羽學姐，大概能輕鬆地開玩笑。不應該說對不起，會暴露心事。滿臉通紅的容姒，說著拙劣的理由。&ldo;我只是想安慰你，無意冒犯你。&rdo;

&ldo;啊……是嗎？&rdo;程錦之還是攥著容姒的袖口。她低下了眼瞼，又抽噎了一下。&ldo;我好像沒有那麼難受了。&rdo;

&ldo;那就好。&rdo;容姒微微抬手，似乎想給程錦之順氣。可是想到剛才的衝動，她又非常弱氣地收回了手指。

&ldo;今天高禕來寢室了。&rdo;苟羽趴在床上打遊戲，又說道：&ldo;她給你送了零食，放你桌上了。&rdo;

這幾天，程錦之都是這樣心不在焉的。夏柚和苟羽都以為她是因為高禕的事情。並不是，如果不是苟羽剛才提起，她都不記得高禕的事情了。她在想容姒，這個從小的玩伴，這個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