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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喜年覺得自己夫人是婦人之仁,用茶杯蓋拍了拍茶碗,吼道:「那是普通人嗎?!真能被皇上喜歡,那是光宗耀祖的事!」
關夫人不聽勸,一把鼻涕一把淚地道:「真是造孽了!小枚從來都不想進宮!她喜歡丁家的二郎啊!」
關喜年只覺得她煩,連茶也不喝,憤懣地拍了把桌子,起身往外走去。
腳還沒踏出門檻,就見門衛匆匆來報:「老爺,有位夫人求見!」
關喜年厭煩地推開了擋在面前的侍衛,抬步邁出去:「就說老夫睡了!」
門衛趕忙往前遞了塊腰牌,又道:「她說她姓柳…」
關喜年放緩腳步,還以為是柳博昱家的那些個鶯鶯燕燕,突然想到是不是可以趁機撈一筆。
於是接過金腰牌,若有所思地摸了摸,可這上面的筆畫怎麼也不像柳字。
他借著昏暗的光線,看到那上面寫了個碩大的薊字,兩隻微眯的眼突然睜得老大,見鬼似的跑回屋裡,匆匆穿戴上自己剛脫掉的官府。
沒等哭腫了眼睛的關夫人問話,他已經向府外疾步趕去。
柳恩煦披了件素白的織錦面狐皮斗篷,小臉近乎隱在兜帽的陰影裡。
直到面前緊閉的朱紅大門開啟,關喜年點頭哈腰地上前來迎,柳恩煦才抬步往裡走,禮貌地頷首道:「打擾了,關大人。」
關喜年此刻倒把柳恩煦看得比財神都尊貴。
滿朝上下,誰不知道薊王的才幹,更何況還是皇上最喜愛的皇子。
於是他忙著攀迎道:「是下官有失遠迎,您快這邊請。」
關喜年橫展開手臂引導柳恩煦往牢獄的方向走。
他覺得小王妃是來探望文國公的二公子的。
柳恩煦也沒多說,而是帶著侍從跟在他身後走進一個黑漆漆的通道。
牢頭在前面掌著火把帶路。
關喜年跟在後面對柳恩煦奉承道:「王妃放心,柳大爺也並非是獲死刑。」
沉默寡言的柳恩煦這才反應過來,原來這個狗官是以為自己來探望柳博昱的。
她腳步放緩了些,頗感興趣地問:「他做了這麼多惡事,怎麼才能逃罪?」
關喜年這才神色一鬆,以為自己說到了小王妃的心坎上,朗笑道:「王妃多慮了,這怎麼能叫逃罪?明明就是柳大爺表現好,可以減刑。」
「減刑?」
關喜年笑嘻嘻的拉關係:「是,這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您能幫襯著在薊王面前說兩句好聽的——」
「好!」
柳恩煦不打算聽他講完,敷衍地打斷了他。
直到一行人走下樓梯,踏進陰暗潮濕的監牢。
關喜年帶著柳恩煦徑直往柳博昱那間軟毯鋪地,紗幔垂掛的奢華牢房走去。
柳博昱這會剛吃飽飯,正翹著二郎腿用竹籤剔牙。
他餘光掃見個姑娘的身影來探視,本以為是他哪個姬妾。
他隨手把竹籤一丟,對外面的人命令道:「找個人趕緊收了。」
隨後才慢條斯理起身來迎,語氣曖昧:「哪個小心肝兒來了?」
柳恩煦讓身後的侍衛就此止步,自己在關喜年的帶領下獨自上前。
她本還對監牢裡的黑暗和嗚咽感到恐懼。
可在看到柳博昱這副逍遙法外的樣子,心裡的憤恨遠遠凌駕在那點微不足道的恐慌之上。
柳恩煦沒說話,而是離柳博豐的監門更近了些。
柳博昱笑嘻嘻地對關喜年說:「等我出去,多給你幾處宅子。」
關喜年笑地合不攏嘴,他恨不得現在就把柳博昱釋放,跟著他掉進金窩裡。
可惜,這一切的幻想,都被柳恩煦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