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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盛放的百花,忽如遭遇一場凜冬的寒流,如曇花一現,謝地乾脆。
原來,她是王妃。
想到此前成婚的幾位皇子。
除了薊王妃以外,其他幾個在往年的宴席中都見過面。
於是,這姑娘的身份不言而喻。
柳恩煦見秦仲恩沒再說話,也沒意識到他情緒的變化。
只禮貌地頷首,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秦仲恩這才回過神,看著小王妃離開的背影。
心情糟透了。
即便是鐵骨錚錚,也不能坦然接受從片刻前的心潮澎湃落到此時的心如死灰。
——
柳恩煦緩緩回到大殿,坐回竇褚身邊。
見竇褚面無波瀾地欣賞著殿內的歌舞,心裡也稍稍放鬆。
她還擔心會遭他責備。
她拿了一塊杏果,優雅地放進嘴裡咀嚼。
真甜。
柳恩煦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淺笑。
可這笑容落在竇褚餘光裡的就變成了意猶未盡。
他放下茶杯。
突然就覺得這殿裡的聲音有些聒噪。
眉心忍不住跳了兩下。
可不順心的事總是一件又一件,不給人喘息的機會。
竇褚再抬眼,就看見伊寧嘴裡那位女孩都喜歡的秦將軍正皺著眉頭回到了宴席。
可這一次,他不似之前那般低調行事。
那雙不安分的眼睛總是別有意味地往自己身邊瞟。
竇褚拿起銀箸,夾斷了餐盤裡那顆糯米虎偶的腦袋。
隨後他將那段糯米虎頭放進嘴裡,斯文地咀嚼起來。
可惜,不解恨。
坐在一邊的柳恩煦自然是沒發現這些彎彎繞繞。
除了心情頗好地享用美食,就是欣賞精彩絕倫的一場場歌舞。
直到鼓樂聲稍緩,柳恩煦聽到身邊的兩位王妃嚴氏和許氏在閒聊。
無心聽了兩耳朵。
…
嚴氏捂著嘴笑了幾聲:「看七公主的樣子,怕是喜歡秦將軍許久了。」
許氏搖頭反駁:「可不止呢,我聽王爺說,三妹妹也喜歡他。」
嚴氏這才四周張望一圈,收了笑:「伊寧呢?怎麼沒見她?」
許氏把銀箸放在箸擱上,身子往嚴氏那邊轉了轉:「說是病了,回去養身子了。」
嚴氏臉上略顯遺憾:「下午那場圍獵,不是讓幾位上將軍比試嗎?」
許氏輕嘆:「我聽湘王說,下午的比試秦將軍不參加,只派了手下的那隊人。」
嚴氏長籲,語氣中多了些失意:「那真是可惜了,聽說秦將軍箭法卓絕,能百步穿楊。」
……
「啪——」
柳恩煦轉頭看竇褚。
他正放了銀箸,拿著口巾慢條斯理的擦嘴。
正此時,二皇子湘王剛給皇上敬了酒,走到竇褚身前,笑著道:「下午可得和你切磋切磋!」
竇褚笑著起身,清冷的氣質更填文雅,婉拒:「恐怕讓皇兄失望了,這幾日染了風寒,身子不佳,只怕輸地太難看。」
湘王那張面如冠玉的臉上寫滿驚訝,這種展現雄姿的機會,怎麼他會拒絕呢?
又不用像那些個武將們故意保持低調。
於是,湘王有些遺憾地輕嘆:「那可真是無趣。滿朝女眷都在,這時候你怎麼打了退堂鼓呢。」
竇褚依舊淺笑,語氣不冷不熱:「還是看你們一展雄姿吧,我就不去湊熱鬧了。」
湘王見竇褚此時沒有爭勝的心,恐怕真是身子不爽。
遺憾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識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