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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恩煦把窗戶重新關好,屋裡張望了一圈,才把視線落到木床上。她跑過去掀開軟褥,才發現木床的床板可以開啟。她笑容舒展,看著坐在木凳上無所事事的鬱昕翊,說道:「這!你今晚藏在這!明日竇廉來了,你可以擒了他當籌碼!」
鬱昕翊看似認真的點點頭:「這辦法不錯。可我不想睡在那裡。」他邊說邊起身,嫌棄地看了眼柳恩煦喜笑顏開指著的地方,又說:「髒兮兮的,我要和阿芋一起睡。」
柳恩煦把床板輕聲放下,走上前拍了拍他胸膛,試著哄他:「阿翊,特殊時期,委屈你一下。來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這裡怎麼都不安全。這個時候,我沒心情開玩笑。」
鬱昕翊依舊無動於衷,抱著手臂靠在灰牆上,目光柔和地落在柳恩煦紅腫的臉上:「我沒開玩笑啊。你又找不到跑的辦法,我哪能讓你一個人睡冷鋪呢。」
說著走到她面前,將柳恩煦掀開的軟褥又鋪好,自顧自坐到床榻上,一如既往悠閒地拍了拍大腿,說:「來,起碼抱著你先睡個好覺。」
柳恩煦躊躇不前,為難地看著一臉不在意的鬱昕翊。他此時的從容對柳恩煦來講卻是煎熬。柳恩煦不知道他又在計劃什麼,可剛才竇廉說的話,她必須告訴他,讓他意識到危險。
她焦急地在他身邊坐下,小手揪著他袖子口說:「阿翊,我們可能都被許森宇騙了,他想輔佐的並不是竇棠而是二皇子竇廉。而且,竇廉能在這時候順利出城,定是得了太后的旨意。我懷疑整件事都和太后有關係。」
鬱昕翊面無波瀾地看著柳恩煦急得眉頭髮紅,他抬手用拇指輕輕按在她眉心蹙起的川字上,冷淡地「嗯」了聲。
柳恩煦又說:「阿翊是已經知道了,還是不著急呢?許森宇把你身份有假的事告訴了竇廉。剛才竇廉說,明日太后會下旨搜查薊王府。我們沒有多少時間,是不是該提前做些什麼?」
鬱昕翊面色一沉,明顯非常不悅。他把按在她眉心的手落下,悻悻道:「竇廉跟你說了這麼多啊?」
柳恩煦急促地點頭,竇廉說的每一個字讓她整晚都心神不寧。
「還說什麼了?」
柳恩煦想了想,補充道:「說是你今日出不了宮的,明日一早…能傳出你和良妃有染的傳聞…」
鬱昕翊垂睫看著握在自己掌心的小手,關懷道:「阿芋是不是很怕?」
柳恩煦實在摸不清楚他的想法,乾脆坦言:「怕。更怕你出什麼事。」
鬱昕翊的臉上突然揚起一抹暖笑,追問:「出了事,阿芋怎麼辦?」
「我不想思考那些沒用的假設,現在還有時間做很多事情。總比坐在這乾等著糟糕的事發生強!」
小姑娘的語氣不再柔和,聲音也稍稍大了些。鬱昕翊抬眼看她的時候,就見那雙澄澈的眼睛裡含著真誠和堅定。
「我出了事,阿芋一個人能做好嗎?」
柳恩煦臉色更沉,攤開手掌伸到鬱昕翊面前,說:「把你的刀給我!」
鬱昕翊看著他粉嫩的小手先是一怔,隨即手一晃,從袖子裡甩出一把手掌大小的金色彎刀,放在她手心裡。
柳恩煦將金刀緊緊攥在手心,臉上突然掛上笑,往他面前湊了湊說:「你若出了事,我就幫神醫剝了你的皮送去聖延谷!」
鬱昕翊嗤笑:「你確定知道從哪下手嗎?我的皮珍貴,你可別給毀了。」
柳恩煦的嘴角完全落下,她若有所思地看著鬱昕翊漫不經心地給自己傳遞重要的資訊,明日兇險,他是怕出了什麼事,自己接受不了才這樣說?
她把金刀小心翼翼地收在寬袖裡,猶豫地問:「即便阿翊都安排妥當了,依然擔心出了差錯是嗎?」
鬱昕翊沒說話,側過臉拍了拍床裡側的位置,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