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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恩此時也沒挪走自己的視線,而是突然有種咄咄逼人的架勢。
可他即便如此,也沒等來竇褚的回應。
只見竇褚勾起嘴角,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秦仲恩一時間摸不著頭腦。
又坐了回去。
抬眼看著薊王妃優雅用餐的樣子。
他心裡莫名有些不服氣。
但作為武將而言,他認為這種最原始的方法才是分出勝負最有效的方法。
哪怕,只是心裡得到暢快。
可竇褚那笑是什麼意思?
他悶悶不樂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身邊的右驍衛上將軍羅平突然拿手肘拱了拱他,打趣道:「薊王殿下還挺關心你的。」
秦仲恩應付地勾著嘴角。
羅平又說:「薊王殿下是不是對你有點心思?」
秦仲恩剛拿起來的酒杯差點滑落。
濺出來的酒撒了半杯。
他心裡咯噔一下,不可置信地看向羅平。
那日從乾正殿出來,羅平也看到了竇褚和小中宦「談情說愛」。
再想想竇褚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留意和剛才的關懷。
秦仲恩忍不住打了個顫。
所以,小王妃剛剛對自己那麼冷淡。
是把自己當成情敵了嗎?
——
迎秋宴過後,竇褚借著身子不爽,帶著薊王府的人回了別宮東北方向的明華殿。
看著其他人有幸觀看圍獵,柳恩煦多少有點失望。
畢竟她還沒湊過這種熱鬧。
可礙於薊王妃的身份。
竇褚不發話,也輪不到她一個人去。
於是她只好收了心思,乖乖跟在竇褚身後。
她本以為竇褚只是稍作休整,晚點還有機會再過去。
誰想到,剛一踏進明華殿,竇褚就跟狄爭交代了句:「有人找全部回絕,說我歇了。」
柳恩煦那一點點極為珍貴的期待,就被徹底按在了心底。
一整個下午,殿內只有兩個人。
竇褚悠閒自在地沐浴後,穿著隨意,靠在坐塌上看書。
柳恩煦只是換了身方便的窄袖襦裙,坐在床榻上繡帕子。
兩個人的狀態就像冰與火,融不到一起。
直到枝幻進殿換了壺果茶。
柳恩煦才趁機接過枝幻手裡的茶杯,為竇褚斟了一杯。
同時小心翼翼地遞上去,關懷道:「王爺哪裡不適?要不要請個御醫?」
竇褚接過茶杯,看了她一眼。
卻沒答她,而是興致不錯地抿了口茶,問道:「不高興?」
柳恩煦看著竇褚神清氣爽的樣子,根本就不像生病。
仔細想想,才覺得他可能是想躲開圍獵。
柳恩煦頓聲,坐到一旁矮了半截的杌子上才試探地反問:「王爺怎麼不去圍獵?」
竇褚卻漫不經心地笑答:「沒意思。」
柳恩煦的表情更加不輕鬆,接過他手裡的空杯子,又問:「還有兩日,王爺都打算歇在殿裡嗎?」
竇褚放下書,視線全都放在坐矮了半頭的柳恩煦身上:「你是想去看圍獵?」
柳恩煦這才逮著機會,用力點點頭。
可又怕這請求過分。
謹小慎微的。
竇褚挪了挪身子,往她那邊靠近了些,質疑道:「只是看圍獵?」
前面兩個字特意加重了音調。
柳恩煦不明白他什麼意思,坦然地點頭。
竇褚看她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