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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君行趁機追問:「那,殿下的神藥從何而來?老夫可以重金去求。」
竇褚看了他一眼,依舊抱歉地搖頭:「神藥傷及肺腑,三顆是世孫能承受的極限。」
柳君行,包括屋裡所有人的神色都黯淡下來。
竇褚的金丹對在場所有人來講無疑是一抹希望的曙光。
可也只是觸不可及的天光而已。
回府的路上,柳恩煦失落極了。
今日竇褚的一番言論,好像給柳恩初下了確鑿的死亡通知。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旁邊那個漠然的人。
直到他有所察覺,將冷冽的視線投過來。
柳恩煦避之不及,才硬著頭皮試探:「煉製金丹的神醫可以治小初的病嗎?」
竇褚抬手颳了刮鼻子,隨後把身子往柳恩煦那邊挪了挪,側下頭去看她臉上的表情。
那雙眼中的燦燦星辰,此刻如輕雲蔽月,徹底失了光彩。
竇褚面無表情,只淡淡地說了句:「可以。」
話音剛落,他看到柳恩煦的眼裡有那麼一瞬間的驚喜。
可她沒再追問,而是一如既往乖巧地低下頭。
柳恩煦只是覺得竇褚若是想幫,早就提了。
也許小初的病情遠遠超過了他的猜想,所以他也沒了辦法。
他說的神醫定是不好求。
他又憑什麼要為一個不相干的人做這些呢?
更何況,還是個自己不信任的人。
所以,他寧願把自己撒播出去的希望收回,也不想浪費自己的無畏。
柳恩煦捏了捏手中的帕子。
若是要將心比心,誠懇以待,他會改變主意嗎?
——
一夜未眠,柳恩煦回到雲霞殿一覺睡到了晌午過後。
此時只有秀月守在身邊。
枝幻則是一早出門去為柳恩煦辦尋藥的私事了。
上一次枝幻和阮娘聊得格外投機。
阮娘說那茶樓的老闆是她的相識,告訴枝幻可以去那裡尋她。
枝幻並不知道哪裡能找到她和柳恩煦許諾的民間神藥。
但她覺得阮娘會知道。
畢竟她名義上是教那些貴夫人禮儀的,可聽她上次講的那些個閨房秘事,枝幻推測她定對這件事有所瞭解。
枝幻借著出來尋藥,再次見到阮薇。
阮薇依舊嫵媚多姿,舉手投足間都散發著妖嬈。
枝幻沒打算詳細跟阮娘說她要這東西的原因。
只是讓阮娘給她一些見效快,效果佳,且副作用必須要強的藥物。
阮娘倒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然這麼好上鉤。
被自己上一次的三言兩語就哄騙了。
於是,她把曾經自己做花魁時研製的歡情散交給了枝幻,還拍著她的手囑咐道:「這可不能用多了,不然可要鬧出人命的。」
枝幻對這種迷藥的藥性並不瞭解,也不關心,只若有所思地詢問她:「若是服了藥沒有交合,會如何?」
阮娘倒是有些想不明白這小丫頭的心思。
這藥是她當時為了留住客人用的。
自然她手裡才有解藥。
她思量了片刻才說道:「若是沒有解藥,恐怕會血氣逆沖,筋脈暴斃而亡。」
枝幻的手忍不住抖了一下。
她沒想到這小瓶子裡的紅色粉末竟然這麼厲害。
但她沒有猶豫,而是緊緊握在了掌心,對阮娘道了謝。
枝幻緩步走在大街上。
她正徘徊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走。
她不是個兇狠的人。
但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