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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明樺錯愕了半天,她本來以為是多大的事呢,甚至還以為柳恩煦是來問她借銀子的。
於是「嗨」了一聲,神色鬆快了不少:「就這點事?你還拐那麼個大彎子。」
柳恩煦笑著給她揉了揉肩膀,笑道:「這不是怕你不記得我了嗎?」
嚴明樺嗔怪地拍了她手背一下,才應道:「自然是跟我阿婆學的,還是有一年回家探親我阿婆交給阿孃的。」
柳恩煦點點頭,若有所思地問:「你阿婆的手藝,還有誰會嗎?」
嚴明樺陷入沉思,手指在桌子上漫步盡心地畫了幾個圈圈,才說道:「這我就不清楚了,阿婆曾經也在別人家做廚娘,後來生了病就被送回家鄉。我還記得洛夫人李氏那會還叫我阿孃回家去看看呢。」
柳恩煦神色一凜,身子往前坐了坐,追問:「你知不知道她之前在誰家做廚娘?」
嚴明樺的眼裡滿是疑惑,又看了眼同樣一頭霧水的秀月,才支支吾吾說:「我隱約記得阿婆說是個讀書人,姓…」
她眉頭蹙地緊緊地,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不停地轉動,似是努力回憶。
半晌後才一拍桌面似是茅塞頓開,道:「…好像是姓鬱。」
「鬱嗎?」柳恩煦沾了沾杯裡的水,在桌子上寫下了這個字。
嚴明樺猶猶豫豫地點點頭,解釋道:「早幾年我曾跟阿婆生活過一段時間,我記得她是這麼說的。」
柳恩煦似是找到了些門路,想趁熱打鐵,又問:「明樺,你再想想,你阿婆有沒有跟你說過,煨湯為什麼要放那些個草藥還有…蜜餞?」
這回的問題果然超出了嚴明樺的認知,她想都沒想,搖搖頭道:「我阿婆很少說起曾經做廚孃的事…阿芋,你問這些幹嘛?」
就連一旁的秀月都滿是疑惑地看著柳恩煦。
畢竟她以為柳恩煦今日出門只是單純的逛街和敘舊。
柳恩煦愁眉不展,若有所思地低下頭回應:「沒什麼,就是覺得味道很獨特…」
秀月彎下腰,擔心地問道:「小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柳恩煦搖搖頭,滿腹心事地往嘴裡送了口茶。
心裡暗忖,看來蕭翊這個名字鬼伯是查不到任何線索了。
鬱?
可誰姓鬱呢?
——
柳恩煦離開天食府後,心不在焉地在集市上逛到太陽快下山,才在秀月的提醒下返回邸店。
剛一進屋,竇褚剛好沐浴出來,頭髮還是濕漉漉的,往下滴著水珠。
竇褚看了眼柳恩煦手上提著的食盒,語氣輕鬆地說道:「聽說你晌午就出門了。」
柳恩煦剛讓小二熱了天食府帶回來的飯菜。
趁著竇褚正在系衣帶,把菜都擺在了桌子上,另外取出一瓶白露酒。
「今日是白露,剛去木澤最有名的飯莊打了些酒回來,我陪夫君喝一點?」
柳恩煦自顧自的擺弄著手中的碗碗碟碟,沒等把銀箸放穩,楚腰就被人從後面環住。
「你剛叫我什麼?」
竇褚發上的水珠滴在柳恩煦的臉上,來不及流動就被她臉上的燥烘乾了。
「尋常百姓都是這麼喊的…」
柳恩煦起初還並沒在意,她只是覺得這樣才比較貼近他們此時的身份。
竇褚的嘴角揚得老高,腦袋懶洋洋地搭在她肩頭,手指撥了下她耳垂上的玉珠子,輕聲道:「再喊一遍?」
柳恩煦卻沒這麼打算,抬手推了他額頭一把,語氣輕柔卻沒什麼溫度:「來,吃點東西。」
竇褚失落地落了笑,坐在一邊的木凳上,應道:「剛才吃過了,現在不餓。」
柳恩煦轉頭去看他的同時,就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