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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恩煦接過元玖遞來的茶,抿了一口,才艱難地問了句:「枝幻呢?」
元玖猶豫要不要這個時候跟小王妃說枝幻去了東翼樓侍奉的事。
遲疑片刻,邊為小王妃按摩額角,邊實事求是地應道:「天沒亮,被王爺叫去東翼樓了。」
元玖怕柳恩煦多想。
試著觀察她的情緒,但她始終閉著眼沉默,才又說道:「聽門口的幾個小丫頭說,好像王爺有意送她返鄉。」
返鄉?
柳恩煦緩緩睜眼,若有所思地垂眼看茶水中自己憔悴的樣子。
才兩天的時間,自己都脫了相。
她放下手中的茶杯,反手輕輕拍了拍元玖的手臂,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去歇著吧。」
見柳恩煦虛弱無力,元玖點點頭:「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喊我。」
柳恩煦臉上掛了笑,抬手摸了摸她肚子:「隨便找個丫頭在門口守著就行,不然我沒法跟狀元郎交代。」
自知小王妃打趣,元玖羞澀地笑了一聲,出大殿前,還把柳恩煦正面對的窗戶關上才退出去。
可即便大殿裡此時空空蕩蕩,柳恩煦的腦袋裡都跟逛市集似的,嘈雜混亂。
她突然想到鬼伯上次交給她的竹筒,才晃晃悠悠起身,去小櫃裡取上次沒看完的資訊。
那日鬼伯告訴自己有人跟蹤之後,她就一門心思在捉內鬼身上,以至於竹筒裡的內容都沒顧得上看。
柳恩煦將竹筒裡的信件倒出來,扶著小桌坐在妝奩旁的小椅上。
那上面寫滿了鬼伯能查到的關於父親的資訊。
卻不是幽州那邊傳回來的線索,而是來自京城的聚財櫃坊。
上面寫著父親曾在去幽州監察前,在聚財櫃坊存過東西。
可沒容柳恩煦細想,她就聽到殿外傳來的腳步聲。
她匆匆把紙條塞進剛開啟的小箱裡,沒來得及上鎖,就把小櫃虛掩上。
扶著左右的傢俱,暈頭轉向地往外走,直到一個修長的身影從門外踏進,悅耳的關切聲傳來:「怎麼下地了?」
柳恩煦沒再堅持,而是找了個就近的圈椅坐下來,手託著額頭應道:「多走走,興許恢復得快。」
竇褚笑了。
走近她後,一手扶著圈椅的椅背,一手扶著旁邊的小几,把柳恩煦完全圈在了中間。
他側頭湊到她面前,語氣有些戲虐:「著急恢復幹什麼?」
柳恩煦先是一愣,隨即埋怨地瞥了他一眼,低下頭避開了竇褚的視線,埋怨道:「原來沒覺得,殿下是個沒羞沒臊的人。」
竇褚笑意更勝,似是心情不錯,說道:「你現在知道也不晚吧。」
沒等柳恩煦說完,他就把柳恩煦從圈椅裡橫抱起來,邊往床榻走邊道:「我要去趟木澤,過幾日就動身。」
柳恩煦原本睜不開的眼睛立刻充滿了光澤,小手軟綿綿地勾著他脖子,確認道:「木澤嗎?」
竇褚垂眼看著她,噙著一抹笑意問道:「想去?」
柳恩煦立刻來了精神,就連沒有血色的小唇瓣都添了些淡粉,興奮道:「殿下知道,我姨母家在木澤。」
竇褚盯著她那雙緩上些血色的小嘴,突然想起淡色的榆葉梅,忍不住低頭啄了一口花骨朵的滋味。
柳恩煦那口因喜悅提上來的氣息瞬間被他炙熱的輾轉按了下去。
直到他滿足地將卷在舌尖裡的唇瓣鬆開。
柳恩煦才抱緊他,將小臉埋進了他的胸口。
竇褚轉身坐在床邊,兩隻手把柳恩煦箍得緊緊的:「行。上次圍獵沒趕上,就當去踏秋。」
柳恩煦稍稍側臉,仍貼著他胸口,躲避他的視線,問道:「那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