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2 頁)

鬍渣男看著，沒說話，只對著旁邊的人使眼色。旁邊的人立即將靶子拉過來，取下了靶紙而後快速地遞給了鬍渣男。

鬍渣男瞄了一眼，眼底微微閃過詫異和激賞‐‐一槍十環擦邊，一槍八環!

鬍渣男又擺擺手，讓人把靶紙拿下去，然後看著高舜道：&ldo;還打嗎?&rdo;

高舜收斂眼神，平靜地搖頭，&ldo;不打了。&rdo;

&ldo;只打兩槍?你要知道今天要不是我的面子，你可摸不上槍，這麼好的機會都不玩了?&rdo;鬍渣男似笑非笑地看著高舜。

高舜瞟他一眼，心裡閃過一個念頭‐‐這個笑跟當年他隊長有意考校他時一模一樣，可見能做到一定位子上的這些人都是一路的。

&ldo;人貴自知，爬都沒學會，學跑會摔死。&rdo;高舜將當年他隊長說過的話原封不動地搬出來。

這是他在摸槍的剎那腦中閃過的一句話，所幸他雖然欣喜時隔這麼久，又正兒八經地摸了一把槍，但他也知道，自己現在不是龔越了，龔越在這裡，百米距離打出個十槍一孔那都是正常的，但高舜卻是第一次摸槍。

鬍渣男眼中的欣賞更甚，他摸了摸下巴，問他，&ldo;你多大了?&rdo;

&ldo;十七。&rdo;

&ldo;這麼小?&rdo;鬍渣男驚訝，上下又打量了一番高舜，隨後點頭，&ldo;看來真是，骨骼還沒張開呢!&rdo;

&ldo;還在唸書吧?&rdo;

&ldo;讀高一。&rdo;

&ldo;成績怎麼樣?&rdo;

&ldo;還可以。&rdo;

鬍渣男不由挑高了眉，&ldo;還可以是怎麼個回事?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rdo;

高舜沉默。

鬍渣男笑了，&ldo;沒事，就算成績不好，就你這體格和天賦，以後一口飯肯定有的吃，沒得吃你來找我。&rdo;

高舜踟躕了一下，還是道：&ldo;我不當兵。&rdo;

&ldo;什麼?&rdo;鬍渣男一下爆了起來，對高舜怒目而視，&ldo;你什麼意思?瞧不起軍人?你他媽知不知道你現在過得安穩日子是誰的命一點一點堆出來的?&rdo;

&ldo;不是。&rdo;高舜直視著鬍渣男，&ldo;我不想現在去當兵。&rdo;

鬍渣男愣了一下，&ldo;什麼意思?&rdo;

高舜：&ldo;我想接著念書。&rdo;

&ldo;我又沒說讓你現在去當兵。&rdo;鬍渣男摸了摸鼻頭，不願意承認自己確實有了點想動員他去當兵的想法。

高舜沒有再接腔，心裡默唸：你剛剛那番說話的語氣神態，跟當年在街頭忽悠了他去當兵的大隊長簡直如出一轍。

&ldo;行了，你還是換氣手槍玩吧，玩順溜了再換運動步槍玩。&rdo;鬍渣男被高舜這麼一攪和，什麼心情都沒了，&ldo;以後有空就過來玩，我跟老圖打聲招呼，什麼時候底子練好了，就換真槍，一把一把往上玩吧，老圖這裡還是有些好貨的。&rdo;

高舜眼中閃過欣喜，&ldo;謝謝，徐……&rdo;

&ldo;叫徐叔吧。&rdo;鬍渣徐搖搖頭，失笑。

&ldo;徐叔。&rdo;

&ldo;嗯。&rdo;鬍渣徐搖著頭走了。

高舜從善如流地跑去又折騰了回兒氣手槍，打了一個多小時，覺得一些感覺和準頭都找回來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