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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想到。」一個女聲從前方橫插進來,「許嫻的兒子倒是個同性戀。」
許衍的笑幾乎是一秒收了起來,所有外放的情緒都被翻到了黑暗之中,他不帶任何情緒看著眼前的女人:「我也不知道,您歲數這麼大了,還偷窺別人的私事兒。」
「自己敢做還怕別人瞧?等來年清明,我真應該到你媽墳前好好說道說道。」
要是早幾年,許衍還可能會被這種話刺激到,現在他真是什麼別的感受都沒了。
他拖著箱子打算從另一邊上樓,還是被舅媽攔住了。
王巧寧五十歲出頭,恐怕科技樹都點在了家長裡短小心思上,她攔著許衍張口就說:「你外公年紀大了,做小的得給他養老,你媽不在了不得你管?不出錢不出力,現在年輕人都像你這樣?」
「給他墊棺材的時候您來找我,我一定幫您。」
到底是年紀稍長的人,聽不得這種話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王巧寧作為「長輩」的權威也被話裡的大逆不道觸到了,她的頭髮只差豎起來了:「白眼狼!養你那麼多年,一要錢就跑了,你覺得你能躲得了?把錢拿出來!」
「沒有,要命您現在殺了我,別給我留一口氣。」
二樓的窗戶「啪」地響了一聲,許衍抬頭看了眼,掃見了幾個瞬間低下去的黑頭頂。
他煩到了極點,話裡還是不饒人:「舅媽,想要錢的話,明年清明您真得去我媽墳前,等她顯靈了自然會告訴你,錢都讓您公公拿走了。」
王巧寧還想攔他,可力氣哪比得過年輕人,他越過人拖著箱子進了樓門,等電梯時琢磨起了什麼時候溫居。
年齡大的人總喜歡在家裡掛本老黃曆,過一天撕一頁,每頁下邊都寫著今日的忌和宜。
許衍肯定不會有那習慣,他只能在手機上搜起了哪天宜溫居,搜了半天沒什麼結果,倒是高看當代搜尋引擎了。
不過他也剛搬過來,一堆紙箱還在客廳排排坐,只床上丟了些個人物品,房子暫時還是見不了人的狀態。
不急,許衍安慰自己,慢條斯理列了一個長長的購物清單,專門去了樂和超市,就這樣還是前前後後跑了三四趟才買齊一個家的必需品。
他結結實實收拾了兩天半的房子,閆學柯找的這個房子房齡倒不是很久,只是租給他前已經空了四五個月,灰塵鋪得能淹死個小孩。
徹底打掃乾淨,再把各樣東西都歸置好,許衍只覺得命都去了半條。
窩在洗香晾乾的被窩裡,許衍終於有了約時間的底氣,他找到談羽,發了條訊息,問他這週末有沒有空。
也許在忙,等得睡著手機還是沒響,提醒音響時才把許衍從夢裡揪了出來。
他惦記著這事兒,還迷瞪著就點開了微信,果然是談羽,就一個「好」。
約完談羽,許衍又找出閆學柯,好朋友回得倒快,問能不能帶一個人。
閆學柯能帶誰,肯定不能是狐朋狗友,想了半天,這是和相親物件有好訊息的意思?
許衍回了個「行」,還是撥了電話過去,秒掛;再打,還是被掛;再打,被掛之後閆學柯來了條簡訊,「等會兒」。
說等會兒就等會兒,許衍收拾一下直接去墨衍堂等去了。
不比許得禮家,他這一搬,離墨衍堂的距離遠了不少,打車花了十好幾才到。
李小五正站在門口曬太陽,看見許衍格外殷勤,滿臉都是講八卦前的春意。
許衍直接問:「閆學柯和那女孩兒怎麼樣了?」
李小五給他豎了個大拇指誇他上道:「用詞尊重點兒,那是我們老闆娘!」
這麼快?許衍坐到待客的小房間,從沙發下掏出好茶給自己沏了一杯。
李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