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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高階妓院。
梁城市的各色人等吃完喝完泡完,就在地下消磨時光。地下俱樂部分成各種不同檔次的房間,總體上看一分為二,裡間平民階層是永遠也別想走進去的。那是專門招待高階客人的。轎車可以直接開進去,有人提供秘密服務。這個地下俱樂部的設計可謂獨俱匠心,別出心裁,在梁城市赫赫有名。人們只是猜測,工薪階層的人誰也沒有進去過,光門票就一千多元。
今天沒有什麼不同,好像天氣有點兒陰晦。今天梁城市的重要人物都到場了,他們一改往日休閒娛樂的興趣,神情變得十分嚴肅,如臨大敵一般,說是開會要商討什麼,看情景又不像,桌子上杯盤狼藉,煙霧繚繞。其中司馬效禮的神情有點兒虛張聲勢。在這兒也是堵住那些潛伏在外層房間或其它什麼地方愛打聽事兒的人們的耳目。這些人並非特別喜歡到這個地下室來。實際上他們很害怕有人偷聽了他們的談話內容。為了躲避這些只好鑽入地下俱樂部了。即使在那個撲朔迷離爾虞我詐的世界裡,如果說有一個不用擔心交談被偷聽的聚會地點的話,那麼,最好的地點就是梁城市的天鵝湖酒家——地下俱樂部。
今天參加聚會的人都是司馬效禮的友人,也就是他的拜把子兄弟。他們衣著考究,看上去像個富有的商人抑或企業傢什麼的。見過這些人之後,你一定不會忘記他們。他們的形象總是引人注目,他們的一貫作風都很嚴肅。尤其開會的時候,在梁城市電視臺上總露面。講起話來旁徵博引,滔滔不絕,每次開會講得頭頭是道,口若懸河。說的比唱的都好聽,說的簡直像天花爛墜。尤其把歇後語順口溜加在一起,既顯得幽默又能活躍了氣氛。然而,他們又表現得特別機警敏感。總能給梁城人們帶來希望的那種感覺,這個希望的弦卻總是繃得緊緊的。所以梁城人到處傳送著司馬效禮的故事。那人物那氣派那口才,真是好馬出在腿上,好漢出在嘴上。如今是梁城市的市長:一是能說,二是能喝,不能吃不能喝又怎能搞好國際關係?搞不好國際關係又怎能套住外商?沒有外商梁城市的經濟又怎麼能走向繁榮富強。不過,外商多了也因此而影響了一些“內商”。
司馬效禮傲慢地說,我幾乎走了國內外的山山水水。相比較而言,尤其東南亞等地,沒有那一家酒店可以與梁城市的天鵝湖酒店相比美。這也是觀念更新的體現,思想超前的意識,建設明星小城的創舉。政績像城市的繁榮一樣,是靠著金錢堆積起來的,你必須會花錢,把錢花的有條不紊、有聲有色、大張旗鼓,甚至是不擇手段。歐陽普良之所以為司馬效禮賣命,他儘快坐上第一把金椅,趕走“猴子”。司馬效禮在梁城市不僅僅以能說會道出名,他還封官許願出名,老弟,我要是一把手了,我用誰?你們就是我的左膀右膊呀!你用人的地方多了,你得會掙錢會用錢,才能真正體現金錢的價值。一句話就讓歐陽普良吃了定心丸。歐陽普良就把紅色人民幣裝了滿滿一密碼箱子,晚上在地下俱樂部交給了司馬效禮。因此他滿面春風地向歐陽普良笑著,你放心,我去省裡一趟,我不會要你的錢,咱們是哥們,我開車你鋪路。透過我的手,藉助你的力,我們是珠連璧和呀!
歐陽普良點頭哈腰地說,那是那是。歐陽普良在公安局裡是個地位特殊的人,他的上任實際上架空了鄭局長,所以鄭局長一直稱病在家。當然,侯書記找他談過話。他不會袖手旁觀。
歐陽普良在梁城市也是頗有名氣的人物。有些事情可以直接和馬代市長對話。這已不是什麼秘密,尤其他跟司馬效禮的關係,這個任務自然而然地就授予了歐陽普良。
歐陽普良還是擔心,要是老侯有什麼異議呢?他可是年富力強,精明能幹!又是省委新派下來的人。你有什麼辦法讓他儘快離開梁城呢?司馬效禮也在著手解決這個問題,只要省裡調動他,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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