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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擔心&l;親愛的&r;這幾個字你看了會覺得虛偽。&rdo;

&ldo;絕對不會。你完全清楚在交歡時，每到最令人銷魂的時刻，人們只是呼喚對方的名字。他想讓我聽到做愛時的呼喚聲，你懂嗎？&rdo;

&ldo;為什麼？&rdo;我問。

&ldo;正是我剛剛問你的問題。&rdo;她以斥責的神態盯著我說，接著移開了雙眼：&ldo;我們給對方造成的只是痛苦。天大的笑話！他硬說我在折磨他！&rdo;

&ldo;我猜想是他為讓你經受痛苦而感到痛苦。&rdo;

&ldo;那他以為這封信會讓我感到愉快？算了吧！算了！他不會這麼蠢！&rdo;

出現了一陣沉默。我問道：&ldo;那你是怎麼想的？&rdo;

&ldo;我弄不明白。&rdo;她說，&ldo;一點兒也不明白。我不認為他會是這樣一個虐待狂。&rdo;她神情倦怠地用手摸了摸雙頰。&ldo;我覺得我差不多已經勝利了，他重又變得給人以信賴，和藹可親，我不止一次地感覺到他時刻準備告訴我考驗已經結束。可前不久有一天，我錯走了一著。&rdo;

&ldo;怎麼回事？&rdo;

&ldo;記者們報導了他與若賽特結婚的訊息。我自然一點兒也不信。既然我是他的妻子，他怎能娶若賽特呢？這是考驗的組成部分，我馬上明白了這一點。後來他果然來告訴我這是個謠言。&rdo;

&ldo;是嘛？&rdo;

&ldo;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難道你也懷疑我？&rdo;

&ldo;我說&l;是嘛，&r;這又不是什麼問題。&rdo;

&ldo;你是說&l;是嘛？&r;噢，算了。他回到家裡，我儘可能向他說明理由，他可以結束這場鬧劇了，而且在這個世界上他不管發生什麼事，從此再也與我無關。我愛他，但這是一種徹底忘我的愛。我不知道是我自己笨嘴拙舌還是因為他瘋了。從我嘴裡說出的是一個字，到他耳朵裡便變成了另一個字。真可怕……&rdo;

出現了一陣沉寂。我小心翼翼地問道：&ldo;可你覺得他要的就是你嗎？&rdo;

她滿腹狐疑地打量著我，問道：

&ldo;你到底在耍什麼遊戲？&rdo;

&ldo;我什麼遊戲也不耍。&rdo;

&ldo;你給我提的卻是些蠢問題。&rdo;

又出現了一陣沉默，她接著說道：&ldo;你完全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他要我把一切都奉獻給他而不向他提出任何要求，就這樣。我惟獨不明白一點，那就是他寫這封信到底是因為他認為我還會要求得到他的愛，還是因為他擔心我拒絕把我的愛獻給他。如屬於第一種情況，那說明這場鬧劇還在繼續演。如屬第二種……&rdo;

&ldo;如屬第二種情況呢？&rdo;

&ldo;那就是報復。&rdo;她陰鬱地說。她的目光又落到我的身上，顯得猶豫、多疑，但很急切。&ldo;你必須幫助我。&rdo;

&ldo;怎麼幫？&rdo;

&ldo;你得跟亨利談談，說服他。&rdo;

&ldo;可是波爾，你十分清楚羅貝爾和我剛剛與亨利鬧翻了。&rdo;

&ldo;我知道。&rdo;她茫然地說，&ldo;可你還會見到他的。&rdo;

&ldo;絕對不可能。&rdo;

她猶豫了一下。&ldo;就算這樣吧。可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