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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來指望比這還更可笑呢！&rdo;朗貝爾說著走出會場。

&ldo;實際上一點兒也不好笑。&rdo;亨利說。他忽然聽到了身後斯克利亞西納氣喘吁吁的聲音，連忙轉過身去。

&ldo;我在會場裡看見了你，可你一下子馬上不見蹤影，我到處找你。&rdo;

&ldo;你找我？&rdo;亨利問道，喉嚨眼猛一抽搐：他要找我幹什麼？整個晚會期間，他明明知道某種可怕的事情時刻就會發生……

&ldo;對。咱們一起去新酒吧喝一杯。&rdo;斯克利亞西納說，&ldo;應該喝酒慶賀一下這個小小的節日。你知道新酒吧嗎？&rdo;

&ldo;我知道。&rdo;朗貝爾說。

&ldo;那等會兒見。&rdo;斯克利亞西納像陣風似的消失了。

&ldo;新酒吧是什麼玩意兒？&rdo;亨利問道。

&ldo;你真的再也不去那個區了。&rdo;朗貝爾邊說邊坐進亨利的車子。&ldo;自從共黨分子佔了紅酒吧後，原來那些老主顧中的一些非共黨分子便進了旁邊的一家新開張的酒吧。&rdo;

&ldo;去新酒吧。&rdo;亨利說。

片刻後他們便繞過了小街的拐角處。

&ldo;在這兒？&rdo;

&ldo;在這兒。&rdo;

亨利猛地剎車，他看到了紅酒吧血紅的燈光。他推開新酒吧的門：&ldo;這個小店挺不起眼的。&rdo;

&ldo;對，可來這兒的人比旁邊那個要多。&rdo;朗貝爾說。

&ldo;噢！我表示懷疑。&rdo;亨利說道，接著聳了聳肩膀：&ldo;幸好出沒不光彩的地方我並不害怕。&rdo;

他們在一張桌前坐了下來。店裡擠著許多年輕人，聲音嘈雜，煙霧騰騰。亨利不熟悉這些面孔。他與若賽特出門時，別的地方去得多了，可很少碰不到熟人。

&ldo;威士忌？&rdo;朗貝爾問道。

&ldo;好。&rdo;

朗貝爾用從伏朗熱那兒學來的那種風雅膩人的腔調，要了兩杯威士忌。他倆默默地等著酒喝，亨利再也找不到話來跟朗貝爾談談，這確實讓人傷心。他好不容易開了口：

&ldo;聽說迪布勒伊的書出版了。&rdo;

&ldo;就是在《警覺》雜誌上摘錄發表過的那一本嗎？&rdo;

&ldo;對。&rdo;

&ldo;我倒有興趣好好讀一讀。&rdo;

&ldo;我也是。&rdo;亨利說。

以前，一來校樣，迪布勒伊馬上就讓亨利先看看。可這一部書，看來他得去書店買了，要想跟誰談談此書都可以，但與迪布勒伊本人談是沒指望了。可是，亨利只想與他交談交談。

&ldo;我又翻出了你拒絕給我發的那篇有關迪布勒伊的文章。&rdo;朗貝爾說，&ldo;你不記得嗎？那篇東西並不太差，你知道。&rdo;

&ldo;我從來沒有跟你說過差。&rdo;亨利說道。

他回想起了那次交談的情景，他當時是第一次從朗貝爾身上感覺到一股類似敵意的情緒。

&ldo;我要再充實一下，對迪布勒伊進行一次全面的研究。&rdo;朗貝爾說道。他猶豫了一下，可沒有讓人察覺出來：&ldo;伏朗熱讓我把這篇東西給《美妙的時光》。&rdo;

亨利微微一笑：&ldo;儘量不要太不公平了。&rdo;

&ldo;我一定會客觀的。&rdo;朗貝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