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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堅決不陪我一起去嗎？&rdo;

她突然大笑起來，要是亨利不瞭解她，真會以為她是瘋子：&ldo;笑話！陪你去那個可笑的場面！&rdo;

&ldo;隨你的便。&rdo;

&ldo;我還有更正經的事情要做呢。&rdo;她的話音分明在逗引別人追問。亨利乖乖地問道：

&ldo;你有什麼事情要做？&rdo;

&ldo;那是我自個兒的事！&rdo;她傲慢地答道。

這一次，他沒有再問下去。可當他剛梳理好頭髮，她忽然以挑釁的口吻說道：

&ldo;我要到《警覺》雜誌社去見迪布勒伊。&rdo;

亨利猛地轉過身，她不可能沒有察覺到他的反應。&ldo;你為什麼要去見迪布勒伊？&rdo;

&ldo;我早就告訴過你，我這幾天要找他說個明白。&rdo;

&ldo;說什麼事？&rdo;

&ldo;我要跟他說的事多了，有我的，也有你的。&rdo;

&ldo;我求求你不要摻和我與迪布勒伊之間的關係。&rdo;亨利說，&ldo;你沒有什麼好跟他說的，你不要去見他。&rdo;

&ldo;我請你原諒，&rdo;她說，&ldo;我找他已經太晚了。那人是你的惡神，只有我能幫你擺脫他。&rdo;

亨利感到血往臉上湧。她要去跟迪布勒伊說些什麼？亨利在怒不可遏或憂慮不安的時刻曾毫不顧忌地在波爾面前談了自己的想法，要是這些話有的被搬過去，簡直不能容忍。但是如何勸她不去呢！克洛蒂那兒在等著他，他無法在短短五分鐘的時間裡找到法子說服她，除非把她捆起來或關起來。他結結巴巴地說：&ldo;你瞎說。&rdo;

&ldo;瞧你，像我這樣生活十分孤寂的人，思考問題的時間是很充裕的。&rdo;波爾說，&ldo;我考慮了你，考慮了有關你的一切，有的時候，我有所領悟。迪布勒伊那個人，我幾天前就看透了他，而且看得十分準，非同一般。我終於看透了他準會不惜任何手段把你徹底毀掉。&rdo;

&ldo;啊！要是你開始產生什麼幻覺的話！&rdo;他說。他試圖找到辦法恫嚇一下波爾，可最終只找到一個：以離婚相威脅。

&ldo;我相信的不僅僅是我的幻覺！&rdo;波爾故弄玄虛地說。

&ldo;那還相信什麼？&rdo;

&ldo;我作了調查。&rdo;她說道，一束詼諧的目光緊逼著亨利。亨利困惑不解地打量著她：

&ldo;安娜肯定沒有跟你說過迪布勒伊要毀掉我。&rdo;

&ldo;誰跟你說安娜了？&rdo;她說，&ldo;安娜！她眼睛比你還要瞎。&rdo;

&ldo;那麼，你請教的那位超人一等的高明者是誰？&rdo;他問道，心裡隱隱約約地感到不安。

波爾的目光變得嚴肅起來：&ldo;我跟朗貝爾談過了。&rdo;

&ldo;朗貝爾？你在哪兒見到了他？&rdo;亨利問道，氣得喉嚨發乾。

&ldo;在這裡，犯了罪了？&rdo;波爾神態冷靜地說，&ldo;我打電話讓他來的。&rdo;

&ldo;什麼時候？&rdo;

&ldo;昨天。他也不喜歡迪布勒伊。&rdo;她得意地說。

&ldo;那是濫用別人的信任！&rdo;亨利說。一想到她用那古怪的語言、可笑的激動勁頭與朗貝爾瞎說八道，他真恨不得搧她幾耳光。

&ldo;你口口聲聲說什麼純真、風雅，&rdo;他